这一缓,我的情况,居然迅速好转起来。
医生反复教检查过后连连称奇,顺便把我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转入普通病房后,来看我的第一人居然是赵云狄。
他的出现,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里出现,更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倒是赵云狄显得有些着急,他一进门就冲到我的病床前,把我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后,气愤道:“你身上根本就没伤口,怎么可能病危?肯定是他们骗你的,为的就是让你离不开他们。”
并不是只有在身上出现了狰狞伤口才会有致命伤害,看不见的病症造成的死亡更多。
我看着赵云狄,不想和他说话。
赵云狄却抓起我的手,对我说让我别怕,他来救我了。
?
我不知道赵云狄此刻的行为,是真情还是假意。
因为我和他的之间与过去,并不愉快。所以我再三确认,他眼里透露出的是真诚与关切后,感到了迷茫。
赵云狄这是秀逗了?
但很快,我就知道,不是他秀逗,而是我秀逗了。
因为他摘了我的氧气面罩,还连拖带拽的,拽着我下了病床出了病房。
“大舅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妥当了,我们去跟他汇合就成……”
赵云狄口中的大舅,是我的父亲。
在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中,我也弄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因为医院打电话给李医生时,李医生的电话打不通。李医生是我的负责人,当医院联系不上李医生时,他们只能联系我的家人。
当时赵云狄恰好在我家,接电话的就是他,于是他就跟着我的父亲一起到医院了。
虽然医生跟我父亲建议让我继续留院观察,但我的父亲,不接受医生的建议,也无视我的诉求。
林鹏方源不在,施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其他的小师侄知道要带我离开的人是我的父亲后,也不敢阻拦。
风还在刮,雨还在下。
我父亲也没有带我回家,而是开着摩托车带我进了深山。
这里的深山不是青山镇的山,这里没有什么特产,也没有什么野兽。
倒是以前,这片深山里种的都是高耸笔直的松树,还可以采松油。
只是几年前,或许是这深山的承包合同到期,连绵成林的松树已经全部被砍伐。
而现在,这片深山是没有人管理的。
因此现在的深山肆意的长满了各种各样植物,但不会有人为了这些满大山可见的植物,而跑到深山里来。
所以这里,满山的茂盛荒芜。
父亲把我带到山脚下以前松林采油员居住,但现在早已荒废的小屋。
他没有跟我说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深山,丢给我一个蛇皮袋后,他留下一句,让我好好待在这里,过几天他会再来的。
然后就带着貌似不想离开的赵云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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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久违的阳光从墙壁上特意留出的几个小窗口透进来,在屋里留下点点光斑。
我起床,去小水沟舀了水到小厨房,再从手压水泵压了水,刷牙洗脸。
以前的松油可是地方的政绩,所以这小屋虽然老旧,但并不算小,还带厨卫侧门。
红砖砌的墙壁结实耐用,黑瓦封的顶也没有漏雨的情况,青石铺的地面更是气派。
屋内并没有什么问题,收拾收拾住起来,也挺舒适。
而且,我父亲昨天给我的蛇皮袋里,杂七杂八的,连锅米都有。
甚至连这小屋的铁门钥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