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谣放声大哭,搂着蓝又萱不肯撒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就算三哥迫不得已娶了东方晤歌,我也不会承认她。”
蓝又萱拍着她的背无言以对。
是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从今往后,那个男人再也不属于自己,不能拥有他的一切,没资格再对他嬉笑怒骂。
或许不久后,他便会高头大马迎娶另一个女人,有自己的孩子,过着平静而又普通的生活。
可她要怎么忘?
每每惊醒的时候都以为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却只剩下了俩俩相忘。
转眼便入了冬,叶辰来了,拿了一袋子的野味。
“算是医药费。”
蓝又萱欣然收下,捂着嘴咳了半天。
自打入冬,她便咳嗽不止,药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蓁蓁可还好?如今天冷了,她那病最怕吹风受冻。”
“她还好,可是你好像不大好。”
蓝又萱一笑:“不过小毛病,我那几副药不值这么多野味的,你等等,我拿些东西你带回去。”
叶辰喊住她:“不必了,我还要赶回去。”
蓝又萱转身对他说道:“你不喜欢欠别人的,我也一样,大不了,野味吃完你再送过来些。”
蓝又萱迅速跑回房间,挑了两床被褥,几件御寒的冬衣,两大盒的巧克力,米面油若干,再多她也不敢拿,怕他不肯收。
果真,看到满满一袋子,他便转身想走。
蓝又萱情急之下拉了他衣袖,随后放开手。
“看着挺多,那两床被褥占了大半,都是城里收的鹅毛自己做的,不值钱,还有那两盒巧克力是草药熬制的,不能多吃,每日吃上两颗就行。”
“好吧,这些……我日后会还你的。”
“阿姐……”
蓝又苏领着妹妹下学回来,见了陌生的人,先是礼貌的打了招呼。
叶辰从头到脚扫了蓝又苗。
大概与他女儿同龄的小姑娘穿着和气度相差太悬殊。
蓝又萱暗暗叨咕,没准这是个好事,说不定他就肯让叶蓁蓁来上学堂。
他走后,蓝又苏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变天了,这是要去哪?”
他有些唯唯诺诺的蹭到蓝又萱跟前。
“我想看看师父,他不眠不休的修山路,大伙都去帮他了,我也想去,早日干完,他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蓝又萱欣慰的摸摸他的头:“去吧,不管阿姐与他如何,他始终是你师父。
装了一水囊的热水,拿了几张暖贴,又将刚出锅的馒头装进食盒。
“别说是我让你拿的,和他也别提及我。”
“我懂的……那我走了阿姐。”
蓝又苏回来诉说水云空的艰辛,烧伤的手总是流着脓水,蓝又萱只听不语,手上的活计一刻没停。
官琼枝来了,脸色不好,也是深咳不止。
蓝又萱招呼她进屋坐下,塞了两根柴进壁炉,倒了杯刚泡的茶。
“这么早就燃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