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食案面前的那壶酒闻着倒香醇。
品了一小口,还是不如现代的酒香。
随后就是献寿礼,简直就是个比拼大会。
蓝又萱不知道水云空送了什么,也没当人面前送,也没告诉她是什么,反正她不在意这些。
满脑子都在想,这纯酿里掺杂了花蜜,度数不高口感却还好。
随后又看了起歌舞,倒是挺好看,舞姬各个杨柳细腰,婀娜多姿的。
“歌儿,见你面有忧色,是不是不合口味?”
王妃在一众人间点名可见看重。
东方晤歌忙起身回道:“劳王妃记挂,桌上尽是清凉解腻小菜,如今酷暑难耐,想必王妃费了一番心思,歌儿只是看着菜品繁多不知如何下筷。”
王妃听闻不禁感叹:“可怜见的,你如今越发消瘦,想必是思念双亲所致,你要好好保重啊,思齐还需你照顾。”
众人投来艳羡的目光,这是何等荣耀,王妃亲自叮嘱。
坐在角落里的蓝又萱得体的看着热闹。
“子墨……”
王爷喊了声,水云空忙起身。
“你恩师为国捐躯,实乃我庆启之悲,也是我庆启之幸……”
蓝又萱算是听明白了,句句都在点拨。
王妃笑道:“王爷,今儿个是家宴,他们都不喜欢这些沉重的,还是说说小儿女情长的好。”
这是暗里嘲讽水云空的儿女情长?饶蓝又萱再有耐性怕也受不住此番针锋相对。
水云空气定神闲接道:“成家立业,二者缺一不可……杏花里水灾,兵乱逃荒又萱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臣欣慰能有如此良人,解决后顾之忧。”
王妃不过一笑:“此事倒有所听闻……只是如此抛头露面就不好了……女子本就该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医者,男人去做好了。”
这不是变相说她不务正业,轻浮乖张?
别的都能忍,可质疑她的专业这如何忍得了?
蓝又萱缓缓起身,先是轻轻一服,不卑不亢说道:“夫天地之间,阴阳相济,男女平等,乃是天理,女子亦有才智能力,然则,她们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自古以来女子从医者多不胜数,西汉的义妁,晋代的鲍姑,宋代的张小娘子,孙思邈的弟子李时中也是其中一位,民女虽与她们霄壤之别,可能解百姓之燃眉,便是一个医者的本份……“
不止王妃脸色微变,众人也都交头接耳,蓝又萱深吸一口气,只顾一时畅快,竟忘了官琼枝的叮嘱,不会被杀头吧?
真到那时候又要来个瞬移大法,那以后她可是出了名的妖怪,不得人人喊杀?
正腹诽之时,便听王爷洪亮的笑了两声:“子墨啊,你这未来的新妇倒是颇为有趣……”
水云空连忙起身拱手:“蓝氏自幼长在乡野,不懂礼仪规矩,还请王爷恕罪。”
“今儿个家宴不必拘礼,子墨你坐下……”
水云空刚坐下,蓝又萱便咬着唇发出低的不能再低的唇音:“你说我粗鄙野蛮?”
水云空倾斜了下身子,同样用唇音回答:“保命要紧。”
蓝又萱禁不住一笑,只听平西王继续说道:“听说业城时疫的方子是你给子墨的,还有些防疫的办法,果真事半功倍。”
蓝又萱不得不再次起身:“启禀王爷,民女的父亲识得一些草药,不过耳濡目染罢了,杏花里曾爆发过时疫,都是村民总结出的经验……”
“嗯,很好,不谄媚,不邀功……你父亲姓甚名谁?本王倒有兴趣见一见他。”
蓝又萱一顿,想了半天原主父亲的名字,才启口:“民女父亲蓝敬亭,如今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