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免和王妃唏嘘一声,只见王妃眉头一皱:“蓝敬亭?我记得玉芬妹妹的夫君好像是这个名字。”
蓝又萱心里扑通一下,原主父亲是离家出走,大概还在世,离家进京考取功名,应该不会这么巧,与皇室扯上关系吧?
“咦,你这么说本王倒是有些印象,据说他曾在凉云做知县,最近才来了业城。”
“是啊,臣妾还打算这几日去瞧瞧呢……”
暨世子突然笑道:“父亲母亲放着一众客人倒是自己聊起来了,多亏都是相熟的,不然岂不埋怨咱们怠慢。”
王爷王妃这才笑了一阵,招呼着喝酒吃菜。
酒席散了便坐下来喝茶,说是一会还有戏班子唱戏。
蓝又萱不感冒,只觉得身心俱疲想要回家。
几个同龄的女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笑,水云空被王爷拉过去和几个老匹夫说话。
那群女子中她也只认识安乔儿和东方唔歌,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她宁可自己待着。
“今儿个可算见了这蓝氏,我父亲还提过她救疫一事,原以为什么三头六臂,不过也就是个普通女子嘛,水云空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非她不娶?”
蓝又萱抿了一口茶,余光看见一个身穿浅色襦裙的女子对众人笑道。
说人坏话也不背着点当事人,这明显是给她听的。
果然,小白文的宫斗戏中一群傻逼女配就这样上了场。
蓝又萱故意从她们身边走过,余光膀胱都没扫她们一下。
“呀,看她多高傲,不过个乡下丫头,借着水云空的光来这里作威作福……”
“是啊,刚刚还敢顶撞王妃,是嫌自己活得太久嘛?”
“又萱很能干的,整个村子都靠她张罗的,办学堂,开药堂,就连种地打猎都不在话下,村里的人都爱戴她。”
安乔儿抿着嘴说,东方唔歌略乜了她一眼,她本来不爱与这些胭脂水粉论人是非,可她们总像是狗皮膏药粘着她。
无非是听从了家里意见,她父母得圣上器重,又是为国捐躯,如今受封县主,都想着巴结些。
蓝又萱的目光落在小七和王爷身上,他们说着什么,神情都很严肃,随后王爷又对王妃耳语一番。
王妃的笑颜便像结了冻一般,随后才清清嗓,场内瞬间一片安静。
“大家稍后前往戏台看戏吧,此之前有件事要对众人说,华伦小王子的母国送来两封书函,如今圣上已经过目,也准奏了,其中一封就是迎娶安家姑娘……”
蓝又萱不禁冷笑,她是见过密函的,那上面分明是水云谣的名字,如今张冠李戴,半路被人截胡。
“另一封……就是封蓝又萱为大狄国的四公主……”
场内死一般的沉寂,蓝又萱愣眉愣眼的看看水云空再看看小七,这穿了个越还当上公主了?
刚刚那些议论的女宾此时脸色极为难看,或许她们更担心蓝又萱会记恨吧。
回到山坳已是很晚,小苏哄着苗睡觉,见她回来低声说道:“我约摸着阿姐快回来了,洗澡水烧好了,你要不要填填肚子?”
蓝又萱摇摇头:“先洗澡吧,今天太累了,有话明天说。”
第二日相对的起来晚一些,阳光罩了半间屋子。
一群好信的女人朝楼上观望的蓝又萱喊道:“有请公主殿下下楼。”
蓝又萱甚是无奈的瞪了她们几眼,慢悠悠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