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望着年轻人,此人二十岁出头,浓眉大眼甚是精神,于是抱拳道:“在下陈兴。”
年轻人点头:“你说过了。在下滕学清。”他也冲他行礼。
“我的马没有被下药吧?”陈兴问,年轻人摇头,指着街对面的屋顶,“我坐在上面,看到了就跳下来了。”
陈兴问:“滕兄弟,你也是去武昌府吗?”
滕学清点头:“正是,只是来晚了没地方睡,原准备睡屋顶了,没想到被我看到这些。”
陈兴哈哈笑:“滕兄弟雅兴,以天为被,月当灯,真有侠士之风。”
他望着他手的剑:“此剑看着不凡,不知是何名剑?”
滕学清道:“此剑名为逆水。”
陈兴听了面色一变:“原来逆水剑在滕兄弟手中。”
滕学清问:“陈兄知道这剑?”
陈兴点头:“逆水、寒天,是一对雌雄剑,相传是战国时一对夫妇铸成,为了将这两把剑炼成绝世宝剑,男子跳入熔炉以身炼剑。女子等剑炼成之后,用雌剑自刎而死。”
滕学清眼中露出敬佩之色:“没想到今天逆水剑遇到了知音。”
陈兴道:“逆水剑是雌剑,所以此剑一出必见血才能入鞘。只是这两把剑听闻于传说,如何会到了小兄弟手中?”
滕学清微微一笑:“这是家传,陈兄不必多问。”
陈兴想着他不愿多说便不再打听:“小兄弟愿意的话,可否结伴同行?”
滕学清摇头:“我自由惯了,不喜欢与人结伴。不过,刚才你审问人的方法,倒挺像官府的,你是官府中人?”
这人倒是机敏。陈兴暗想,不想暴露身份,便摇头:“非也。只是怕小兄弟拔剑伤人而已。”
两人互相拱手道别,滕学清依旧跳上屋顶,几个纵跃消失不见,陈兴看了一会回到屋内,娴凝已经起身,他问:“怎么醒了?”
娴凝望着屋外:“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陈兴摇头:“不清楚,但这两天会发生大事。”
娴凝有些紧张:“会有什么事?”
陈兴安慰她:“没事,有我。”他望了望床上的秋儿,笑着说:“这小子,真是粘人。”
娴凝顺着他的目光望着,轻声道:“他一直都很羡慕别人有爹。”
陈兴将她搂在怀里:“以后秋儿有爹,你有夫君。”
娴凝将头埋着,什么话都不说,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喜悦,她的心中还有着隐隐的不安。
从前几天她的村子突然来了好多人开始,她就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了。
后来听人家说什么武昌出现了琪三公子,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一看到陈兴,她就立即想起当年他去荆州时问她的关于田田的事。
田田,是和凌力联系在一起,而凌力,是和紫星教有关。
难道,这次又和紫星教有关?不都已经没有了吗?
陈兴感觉到她的手搂着自己的腰,却是在微微颤抖,他将唇盖在她的额上,手用力了些,娴凝才稍稍平静些。
吃过早饭,他们辞别了小石头和阿婆继续往武昌去。
出了院门,就听到街上吵吵闹闹,原来好多人发现自己的马都晕晕乎乎的,跑不了,陈兴也不多言,只管自己走。
没走多久,前面就看到有官府的人在清路,见他们的马来,挥动着小旗大声吆喝:“下马,靠边,不准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