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喜欢坐在这,这里视野开阔。”周咏卓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厨房有什么视野开阔的。
总共就那几平方,开阔个大头鬼啊?
好吧,爸爸喜欢就好,楚桑宁继续做饭,江行宴在旁边打下手。
两人不免有些肢体接触,伸手递个菜碰到了手指,厨房门口的周咏卓手握成拳,假意咳嗽两声,“咳咳。”
江行宴炒菜腾不出手,“桑宁,帮我拿一下盐。”两人的距离贴近了一些,周咏卓又是一阵咳嗽。
楚桑宁满脸黑线,余光看着身边江行宴的动作越来越小心翼翼,不由得好笑,还没张口呢,客厅的乔向野拍着大腿开始嘲笑。
“老周,你这嗓子眼咋了?”
周咏卓淡定的瞥了乔向野一眼,冷淡的说:“厨房味大,我咳嗽两声碍着你乔团长什么事了?”
两个加在一起快要一百的男人开始斗嘴,还好有乔向野吸引火力,周咏卓那种想刀人的目光才没有落到江行宴身上。
江行宴做了两个菜,洗干净的羊棒骨和羊肠由楚桑宁自己做。
羊棒骨上的肉很少,少到楚桑宁只花了不到一块钱就买了一小堆,将羊棒骨泡水加盐出血水后,加入葱姜下锅炖煮。
空余时间准备干辣椒、桂皮,有什么放什么,羊肠煮沸捞出过凉水,将大料炒出味道倒入羊肠。
六个人四个菜,楚远林来到部队里的接风宴,有一大半是闺女亲手做的。
看着已经能独当一面的楚桑宁,楚远林的眼里含着泪水,他看着长大的女儿,已经快要到嫁人的年龄了。
想起来就让人舍不得。
乔向野、周咏卓和楚远林三人吃着羊棒骨喝着小酒,饭后都离开了,江行宴左手一个岳父,右手一个岳父的跟楚桑宁告别。
温柔的叮嘱:“晚上关好门,我先送他们回去。”
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对楚桑宁来说,有爸的孩子也是个宝,自从楚远林来了以后,是一天三顿的给闺女做饭,做一些鲁市的小吃,哄着让楚桑宁多吃两口。
连部队食堂掌勺的老头都跟楚远林混熟了,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有爸爸们在,楚桑宁是如鱼得水,反之江行宴就跟被忽略了似的,只要岳父们在,他就别想跟楚桑宁站在同一个屋檐下。
好不容易周咏卓让乔向野拉走了,楚远林也去部队食堂和掌勺老头厮杀象棋,江行宴趁着没有“拦路岳父”,蹑手蹑脚的走进家属楼。
楚桑宁在屋子里收拾东西,脚趾一个不小心和床边木头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她抱着脚“嘶”了一声。
就在此时江行宴出现在外面,盯着楚桑宁奇怪的姿势,一整个愣住,楚桑宁蜷缩着身子,盘着腿坐在床边,单脚翘的老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练什么缩骨功呢。
“江行宴,疼——”也许是心理作用,明明楚桑宁已经觉得不疼了,看到江行宴的那一刻,总想流眼泪,伸出手娇气的喊着疼。
“怎么了?”江行宴大步走上前,屈膝蹲在地上。
楚桑宁就像被欺负的小朋友回家告状似的,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江行宴从一堆话中听到了重点,脚趾磕床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