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接住胶囊,孔洞里又探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手指弯曲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大概是告诉我出去之后怎么走。
拿到了开锁器,之前的黄金左手就没白吹。等到外面的看守又查看了一次之后,我咬着牙扭动身体,用右手又一次将骨折的左手掰歪,忍着疼勉强将互相铐在身后的双手高举过头,然后转为放在身前。
这个动作,普通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所以我必须先自断一条手臂,这才临时编出「黄金左手」这么一个中二至极的名号出来,好在这个降级军官也是菜鸟,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也上当了。
我疼得直抽抽,但是为了逃出去也只能咬着牙坚持。用舌头拔掉胶囊的帽子,然后咬着开锁器先打开了手上沉重的特制手铐。双手自由之后再打开脚上的镣铐,这下子我就算恢复身体的自由了。
接下来,就看怎么逃出这个几乎完全封闭的空间了。
为了不被发现,我依旧双手放到身后,但是手铐仅仅只是挂在我的手臂上。时间静静地流淌,又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外面的门卫都换了两次班了,歇够了的降级军官又来到了牢房前。
「嘿!刚才输了两包烟,所以找你来撒气了。」
军官说着让左右副手打开了牢房门,他自己自信满满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用完好的那只手摸着旁边木桌上一把一把满是血污的刑具,自言自语道:「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的各种刑具,总有一款能够撬开阁下的嘴……」
「你们都是用俘虏来撒气的吗?」
「也不是,只对你这样。」军官弯腰凑到我耳边悄声说:「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争取分配到这里,就是为了好好照顾你,你可别太快服软,至少得让我尽兴。」
「哎,继续干活……」军官拿起一个脏兮兮的开罐器走到我身前,而门口那两个看守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依旧认真把守着房门。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决定出手就必须悄无声息拿下这三个人。
「先拔你一颗牙当开胃菜吧。」
军官用完好的左手掐着我的下巴固定我的嘴,装有义肢的右手拿着开罐器试图卡住我的牙齿并拔下来。虽然这个义肢已经可以做到自主活动了,但是灵活性还是不太够。
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外传来狗子奔跑时狗爪刨地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速度非常快。
我意识到这大概率是黑猫带进来的狗肉,所以赶紧用右手抓住手铐做好了攻击准备。不管是门外的守卫还是这个降级军官,对狗子蹦跑的声音都不太敏感,这几个也只是停止了行动,站直身体扭过头看了过去。
从刨地声就不难判断狗肉的速度非常快,从听到声音到冲到门口只过去了几秒,随即看到一只德牧高高跃起,先是绕过外侧看守一头猛载进里侧看守的怀里,然后利用里侧看守的身体当做跳板反向跃起,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降级军官的右臂。
训练有素的狗肉咬住军官手臂后扭动身体并且下压,本就行动不便的军官就这么被一只成年健壮德牧控制,整个身体被甩得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我一边站起一边甩动手里的手铐,将手铐当做流星锤猛地朝里侧看守甩了过去,只听到沉闷的一声「啪!」,积攒了强大动能的硕大金属甜甜圈就这么打碎了看守的面颊骨并且将整个脑袋都磕在了满是血污的墙壁上。
外侧看守见势不妙想要拔出腰侧的手枪,我朝他的脚甩出手里的手铐,这特制的沉重手铐顿时化身飞石索直接缠住他的脚并且拉扯着使得整个人狠狠摔倒。
我从木质的桌台上随手抄起一个刑具探出牢房,先是将螺丝起一样的东西插进看守的背,然后扯着他被飞石索缠住的脚拖进了牢房。外面的走廊没有其他人,但是监控探头倒是每个角落都有,我们必须赶在增援到来之前逃出这个地方。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办事的……上面叫我这么做的……」军官见大势已去,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不停求饶,体现的就是一个大丈夫能屈能伸。
有些看门狗见到陌生人叫得欢,但人家给吃的它想吃还有点不好意思,这家伙真就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啊。
如果我是扮猪吃虎类小说的主角,此时肯定得嘚瑟一番扬眉吐气,不过现在紧急情况,我没有时间花在这种事情上面。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此时依旧在运作,大概率是查看监控的这个家伙开了小差,所以这会儿还没有触发警报。
我扒了军官的衣服堵住他的嘴让他坐在金属凳子上,像我之前一样用枷锁和手铐铐起,然后套上麻袋头套,用刑具中的小刀割破他的喉咙,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希望这样能够让你尽兴……」
说罢,我收起几个人的手枪,从那堆废弃的残料堆里拿走几根金属管和铁片,顺着走廊往黑猫指引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