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扒皮之前老子先废了你!」军官说着双手握着钢管高举,然后狠狠砸向我的左手手臂,只听到「咔」的一声闷响,一股剧烈的痛感击穿了我的脑门,我的手臂折成一个诡异的弯曲了。
「他妈的这骨头怎么这么硬?」
军官并不满足,依旧举起钢管又连续猛砸了两下,直到我的手臂彻底被折成明显的弯曲,他这才喘着粗气扔掉手里沉重的钢管,吩咐旁边的副官:「再给我按老样子铐上。」
两个副手将我弯折的左手又铐了回去,军官此时看起来非常解恨,他得意洋洋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呵呵,黄金左手?残废了吧?我看你还拿什么去和老大讨价还价。」
我疼得龇牙咧嘴眼冒金星,军官见状才心满意足的走出牢房去休息了,我一个人被留在了牢房里,两个副手一左一右在门外负责看守。
我疼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喘着大气缓了好一阵才慢慢找回意识,只是希望这一步棋没有走错,不然就彻底死路一条了。
我用右手用力卡住左手骨折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让骨头愈合的时候不至于长歪,刚才时间紧迫没有来得及细看,这会儿我有太多的时间仔仔细细的查看我所在的这个房间。
房间非常小,我坐在金属凳子上已经很不占地方了,即便这样,最多再塞进来仨就拥挤不堪了。周围的墙面满是血浆干涸后留下的黑色的污垢,看样子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遭受过酷刑并且被他们玩弄致死;角落有一堆金属片和铁棍,大概是用来制作金属凳子后留下的残料;头顶上的天花板有一个通风口,但是这个风口已经被金属板加固,只留有几个大概能让手指通过的孔洞来排气,即便如此,通风口边上还有一个监控探头,从上往下垂直瞄着我的脑瓜顶。
唯一的一个可以让人进出的地方,还真就如那个军官所说的金属大门。
房门纯金属的,估计炸药都炸不开,也就门板上一个长方形的视窗可以看到外面。而这个视窗也被金属网包裹住了,除了液压钳其他的工具都不好使,并且门外两个副官背对着我靠着门离我非常近,他们的闲聊我听得一清二楚,还每隔一两分钟就会回头看一眼,防卫级别简直拉满。
我他妈是犯了天条吗?
「呵呵……」
我苦笑一声,这么逼真硬核的密室逃生,居然一分钱不花就能玩到,我什么时候运气这么好了?
正当我仰着头准备叹气的时候,头顶上那几个只能穿过手指的孔洞间似乎有一滴黑乎乎的油正准备往下滴落,正当我感叹这里的卫生状况何其差的时候,这滴油居然还通人性一般地晃了晃,似乎在引起我的注意。
几个意思?我产生幻觉了?
我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那滴油,从它晃动的方式来看似乎更像是一个硬物而不是液体,再三辨认之后,我才想起这不就是我那一盒胶囊工具中的毒药胶囊么?
「黑猫?」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丫头来救我来了。
「哈喵~」
孔洞里传来黑猫刻意压低的熟悉声音。
一听到黑猫的声音,我原本死灰死灰的心顿时就燃起了重生的火焰。不是我吹,有这丫头在,我上天能揽月,下海能捉鳖,沙漠中我都挖出鄱阳湖大闸蟹。
黑猫捏着那枚毒药胶囊摇摇晃晃的,似乎等待着我张开嘴接住……
这能接吗?接不了,没这个实力知道吗……
我低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好也侧头瞄了我一眼,看到我还老老实实地坐着,又扭过头去聊天了。
「这是毒药……要长的那一根……」
黑猫和狗肉一样聪明,她听后收回了毒药,把开锁器胶囊又伸出了孔洞,晃动几下之后丢了下来。我仰头张嘴,只要稍微调整就接住了这枚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