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宸说着,不禁眼眶湿润,落下泪来,元淮听着也有些动容,自己也觉得惭愧,毕竟元懿皇后去世以前,自己也甚少去看望她。
“奴婢看着,心想,亲生姐妹也不过如此,夫人一心待娘娘好,如何会指使人谋害娘娘呢?连奴婢听了,都只为夫人叫屈。”掩宸说道。“倒是拂清,先皇后去世前,有一回,奴婢看着她半夜起身,出了明月台,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了,被奴婢撞见了,她还只说起夜,起夜为何会去了一个多时辰,天都快亮了才回来,分明撒谎,不知道去做什么勾当了去了,陛下可万万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
“也难怪,朕今日才知道,为何会有纤韫走后,拂清出面举发忆荪母子,裴氏又派出杀手要了结你的性命,后来没过多久,连拂清也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一切,都有她脱不了干系。”元淮说道。
掩宸听了,恍惚间知道元淮所说之人是如今的裴皇后,想起方才汤哲庸一向是不干己事不开口的,可是刚刚却一反常态地失礼置喙,其实掩宸知道汤哲庸是好意,不想让自己牵扯进这件案子太深,免得带累了小命儿,于是也不敢说话。
只听元淮吩咐道,“将易峣全和张敖一同叫入殿来。”
“是,”汤哲庸答应着,连忙吩咐人去传。
过了一会儿,易峣全与张敖一同走入了殿中,听元淮的旨意,“你们二人,带人去传朕的旨意,鲁国公裴煜,妄作胡为,心怀异心,有负圣恩,将鲁国公府之人尽数关入天牢,管事的奴仆们也一并囚入天牢,其余家仆关入刑部大牢,听候处置。鲁国公府一应家产,一律登账清点,查抄明白后,充入府库,不得有误。”
“是,末将/微臣领旨。”二人说着,缓缓退了出去。
元淮又吩咐一旁的汤哲庸,“传话给行宫那边,将皇后挪出明月台,免得脏了明月台的地界,让她搬到寒雀台去,仍旧禁足幽闭,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去。”
“是,老奴领旨。”汤哲庸说着,便亲自去吩咐此事。
到了第二日,远在仁寿宫的裴太妃也听说了皇后被幽闭寒雀台、自己的娘家、鲁国公府和京中的河东裴氏府邸都被抄家待罪之事,于是一早就坐轿到了含章殿来,在殿外要求见元淮。
而元淮正陪着靳美人在殿中用早膳,只听康裕进来传来,“陛下,太妃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