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直起腰来,莫元白就着急的说:“娘,您别听房氏胡说,她今日心情不好,我刚刚没忍住和她绊了几句嘴,这就,她就来叨扰您了,您别往心里去,您继续用早膳吧,儿子先带她回去了。”
莫元白说完就要拉着房氏离开。
房氏自然是不依的,两人就开始在那儿拉扯了。
这一幕看的韩湘芸眉心紧拧,不悦的厉声道:“行礼,都给我住手!”
“梓婉,老二你们都给我坐下,早上因为什么绊的口脚,说来让我听听,看谁是谁非,我来给你们断案!”
“还有梓婉,你刚刚说见知和元白说了什么,看样子你是不满意,你也一块说来。”
“希文,你也坐!”
几人一听韩湘芸这么说,就知道这事今日无法善了了。
莫元白冷哼着瞪了房氏一眼,坐在了凳子上,枕着脸一言不发。
莫经溪也是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心中在想着,该如何说才能不让韩湘芸生气,不让她迁怒房氏和伯府。
房氏擦了擦眼泪,看着韩湘芸那脸色凝重的模样,心中也是发虚。
但事已至此,房氏知道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了,便哽咽着说:“娘,在瑞腾满月那日,关于元白外放的事情,见知说了他的想法,具体说了什么儿媳不知,但最后见知让元白只能在云贵行省任三年总督,三年后就要回京。”
“娘,见知现在是侯府的当家人,他的一举一动肯定有深意,不是我一介后宅妇人能知道的。”
“但元白外放的事情已经关乎伯府日后了,儿媳不得不插手。”
“儿媳不同意让他三年后回京,广恩伯府日后的重心已经决定要放在云贵行省了,想要伯府有好的发展,不被当地的商贾士绅蚕食,必须有总督坐镇才行。”
“所以,娘您转告见知,让他再想其他的法子吧。”
房氏说着眼神突然闪烁,声音也是不经放低了,嘟囔了声“侯府日后是他的侯府,不能靠牺牲伯府的利益来帮他吧?”
莫元白听到房氏这话,气的猛的站起了,用手指着她想厉声呵斥。
但看着韩湘芸那眼神,没出口的话还是咽了下去,阴沉着脸生着闷气坐在了凳子上。
“梓婉,你刚刚说伯府重心要放在云贵,还要有省总督给你当靠山,你打算在云贵做些什么?我交给希文的香水和香皂?还是说盐业和茶叶这几样皇室垄断产业?”
“我没记错的话,你爹在云贵的闷生故旧也不少吧,难道凭他们还罩不住你?”
“行了,那些场面话就别在我跟前说了,直接说你有什么想法吧。”
“若是我觉的合理,就答应了,不然,你在我面前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你省点口水,也让我耳朵清净清净,说吧。”
韩湘芸眯着眼深深打量了眼房氏,就端起粥碗,小口的喝着。
但她的这番话,却是让房氏不知所措了。
她本来的打算就是去云贵行省,借着侯府皇商的名义,还有当地房氏的亲信和莫元白这个总督靠山,插手当地的茶叶和盐业,甚至是其他的几个产业,哪怕是几年的时间,也足够赚很多的银子了。
在房氏想来,六年的时间都不多,甚至都想借着皇商舅舅这个身份,让莫元白一直留在云贵任职呢,谁知道莫经泽竟然三年后就让他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