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一切的皇后,心中五味杂陈。可无论如何,现在首要做的事,是带扶桑回宫,好让她那儿子不要再折磨自己。
皇后再次走近唐霜握住她的手,“一切都是本宫不对,听信谗言,扶桑你跟我回宫好吗?墨诚需要你。至于张雅云……”
说到这皇后的双眼突然变得狠厉,“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她。”
被她握住手的唐霜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皇后就是皇后,发起狠劲来,气场与墨诚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云殿。
细雨在天空中飘泊,打湿了园内的枯花。
墨诚坐在床上,透过木窗看着园内前两月移植过来的扶桑花,喃喃自语道:“连你也不想陪我了吗?”
剧烈的咳嗽声在殿内响起,一阵撕心裂肺过后,大慨是起了药效,刚吃过药的墨诚体力不支的躺下。
睡意渐浓,他疲惫的合上双眼,自嘲的想他向来身体强壮,讨厌弱不经风的人,如今不但爱上这样的人,自己在这秋天如此凉爽闲适的季节竟也病倒了,变成这副病殃殃的样子。
细雨仍在飘泊,一白衣女子全然不在意身上那份湿意,从御花园走至行云殿。
墨诚睡意朦胧,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鼻尖充斥着那股熟悉的香气,只是稍微再细闻,却觉得异常浓郁,少了往常的清淡。
他剑眉一皱,与困意做挣扎想要睁开眼,脸上的手快要离开,他着急的伸手握住,“扶桑。”
被握住的手用力地挣脱开他的束缚,这时他的眼睛也战胜困意睁开了,不过也只是一瞬,可就在那一瞬他看见眼前有一道白影。他闭眼努力让自己完全清醒,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床前已空无一人。
顾不上身上只着了件里衣,他翻身下床,赤脚走出房门。
阿松上完茅房,一身舒爽的回来,刚好看见衣着单薄的墨诚要往殿门走,他立刻冲上前制止住他,“太子你这又要去哪?要去外面走走好歹也该穿戴整齐再走,这外面可是下着雨呢?”
墨诚没有理会他的劝导四处张望,“阿松,你方才有没有看见扶桑进来。”
“扶桑公主?奴才方才经过殿门只遇见张姑娘,走得急冲冲的,不知为何?”
细雨很快打湿墨诚那单薄的里衣,一阵寒意袭来,喉咙发痒,他不可抑制的弓起背咳嗽起来。
阿松一边用手帮他顺背,一边劝道:“太子,你还是先进屋躺着吧!奴才已经上下打点过了,南园那边有什么消息,那边的宫娥准第一时间通报行云殿,你就安心养病吧!”
墨诚不听劝还想走出殿门,奈何他现在身体虚弱,刚才走出来已经消耗了一大半的力气,挣脱不开阿松拉住他的手,只能被强行带回房内。
唐霜与小桃主仆二人和皇后共乘一马车由兰庄返回皇宫,期间皇后一直亲昵的握着唐霜的手,到了宫门改乘桥子时才松开。
伴君如伴虎,伴皇后也一样,直到身边少了权力的压迫感,唐霜才敢松口气,舒适的弓腰坐着。她在桥内吩咐小桃回到南园后帮她准备沐浴更衣事宜,她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再去探望墨诚。
小桃忙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