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众嘉宾都坐上了摩天轮,随后在催眠烟雾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不只是摩天轮外面同时投屏出来了七个虚拟光屏以供外面等待的虫们观看,直播间也被分成了六个嘉宾专属直播间和一个总的,专门拍摄安柯墨瑞夫夫的直播间。
经主持虫介绍,在这次的催眠烟雾是首都星研究院特别定制的,能让嘉宾们完全忘记自己还在直播这件事,并且坚定认为自己现在已经结婚十年了。
绝对完美还原雄虫和雌虫在参加完节目之前,在家里是个什么德行。
参加这次恋综的嘉宾基本都结婚了十年以上,有一对甚至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塞缪尔也已经和他的雄主结婚十几年了,曾经银幕上的神颜影帝在岁月和生活的摧残下并没有那般憔悴,只是能从他不经意微笑时,看到眼角的细纹和眼眸中历经时光洗涤的沉稳。
然后恍然发觉,那个年轻的大众情虫早已嫁作人夫。
所以,现在播放在直播间的场景,与其说是轮回未来时光,不如说是在播放过去。
……
塞缪尔家
落地钟摆上,表盘里的时针指向了九的数字,分针也还有不久就即将到达12的终点。
“雌父,雄父今天也不回来吗?”
已经四岁的小雌崽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逐渐开始变凉的菜和还没有点燃蜡烛的蛋糕,原来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逐渐弥漫上来了失望,小声地道:“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塞缪尔颦眉看着自家小虫崽那失落的表情,只觉心口一阵发疼。
他瞥了一眼左手手腕上还没有接听反应的终端,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小虫崽软乎乎的发顶,轻声道:“再等等吧,雄父会回来的。”
塞缪尔语气轻柔,带着宽慰的温柔,可是他自己掩藏在温柔目光下的情绪里却带着疲惫和烦躁。
明明下午才提醒过雄虫要记得回来给虫宝过生日的……
可是小雌崽却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塞缪尔,声音软糯却是非常懂事:“雌父不用安慰我啦,我知道,雄父不会回来了。”
他用一双小小的,软乎乎的手,握住了塞缪尔的手,扬起的脸蛋和鼻尖上还带着因为失望和委屈而染上的红晕。
“雌父不要难过,是我不好,因为我是雌虫,雄父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来的。”他揉了揉自己因为方才坚持要等雄父回家一起吃饭,现在已经饿得发疼反胃的肚子,嘴巴却还在软乎乎地安慰着塞缪尔:“没关系哒雌父,我们吃饭吧,不等雄父啦。”
说着,他还要伸筷子去夹菜,结果却被塞缪尔拦了下来。
塞缪尔被自己虫崽的一番话弄得心疼坏了,他抱住自家的虫崽,眼眶通红,声音里都带着隐忍的哽咽:“不,宝宝,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你是雌父的宝贝,是雌父的心肝肉!今天我们宝贝过生日,雄父没回来,这是雄父的错,不是我们宝贝的错!宝贝记住了吗?”
小虫崽窝在塞缪尔的怀里,听着雌父那一声声带着心疼的宝贝,小小的手抓着塞缪尔的衣服,眼眶里一点点盈上了委屈的泪水。
“雌父……”小小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无尽的委屈和迷茫,还有那软软的让虫心碎的哭腔:“明明我真的已经很乖很乖了,为什么雄父和雄祖父还是不喜欢我呢?就因为……我是雌虫吗?”
明明只是两句软软的疑问,却让塞缪尔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不知道答案,他也不敢回答。
家中父子相拥垂泪,直播间镜头一转,转到了同一天雄虫所在的位置。
那段时间,他正在一个高级私虫会所和别的虫为爱鼓掌,他放置在床头柜的终端一直在震动,上面显示是塞缪尔的通讯申请。
“啊呀——阁下都不接一下雌君哥哥的电话吗~”身段妖娆,脸上却被打了码的亚雌媚眼如丝地压着身下的雄虫,嘴巴上说着,身体却没有丝毫要挪动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的直播间群众瞬间炸了锅。
本来按理来说,雌君在家,雄虫外出偷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是法律默认的。
甚至在现任虫帝还未登基,雌雄比例更加失衡之前,很多“专家”还丧心病狂地在《雌君守则》上加了一条:
“雌君不得阻止雄主纳雌侍雌奴,一位合格的雌君会自己主动为雄主纳漂亮的雌侍与雌奴,多多开枝散叶。”
不得不说,节目组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起码现在,从基因血脉上就对幼崽拥有无限宠溺纵容的虫族网友们已经彻底被塞维尔和小虫崽俘获了。
虽然还是有部分弹幕和水军在强行带节奏,但是架不住直播恋综的主要受众是数量更多的雌虫和亚雌网友。
“啧,现在正是兴致正好的时候,提他做什么。”雄虫漠然地躺在床上,原先被忄青/谷欠充盈的眉眼间很快染上了不耐烦的神色。
见雄虫不耐烦了,亚雌也识趣地没再提接听通讯的事,毕竟他本来就只是一个地位卑微,仗着姿色伺候贵客的奴隶,就算再得雄虫喜欢,也不能直接和人家贵族出身的雌君硬刚着来。
真要像小说影视剧里,为了一个无法制约的雄虫去和人家的雌君硬刚,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号直播间后面的内容都太过香艳,中间还穿插着塞缪尔哄睡小雌崽之后,和雌侍雌奴们之间的相处。
虽然虫族在对于生育方面的知识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尤其是成年的雄虫雌虫,这样的资源在网上一搜一大把。
但是塞缪尔的雄主毕竟是老牌贵族雄虫,就算现在家族已经开始没落,但是人家底蕴犹在,也不好这样不给面子地直播现场。
所以,节目组在该打码的地方还是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
不过这也仅限于直播间内的成年和亚成年网虫们,对于误入直播间的虫崽们,无论是图片还是声音都被幼虫保护系统删除得干干净净。
直播间一共有七个,除了塞缪尔夫夫,还有其他的五对嘉宾和一对素虫。
……
维斯康蒂家
直播间刚刚打开,里面开头就是一片黑暗,只带着一点昏暗的光芒,在摩天轮外的六个并列的直播间投屏里格外显眼。
那是一个看上去就很阴暗潮湿的房间,只有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发出昏黄光芒的灯。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直播间里投放出来的是属于安德穆的血色记忆,所以,明明天花板上的灯光那样昏暗,直播间里的网虫们却还是能在黑暗里清楚地看到,眼前这个房间里面拥有什么样的东西。
在第一眼看到这个房间的时候,但凡是嫁了虫的雌虫和亚雌都瞬间瞪大眼睛,只感觉一股寒气直往天灵盖上冒。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是结婚后大部分的雌虫都躲不过的地狱,也是大部分雄虫的天堂——刑讯室。
在正对着那盏灯下,有一张冰凉的钢板床,而床上用铁链捆绑着一个清瘦的雌虫。
他浑身伤痕累累,干涸的血液几乎给他身上已经不成模样的衣裳换了一种颜色,随后又被伤口里冒出来的新鲜血液覆盖。
在他的后背上,那一双绝美的浅金色蝶翼微微颤抖,努力收缩着想要回到身体里。
明明已经是痛苦到控制不住虫翼的出现,但是安德穆却皱着眉头,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他的身体因疼痛想要蜷缩,却因为双手双脚上铁链的限制而失败。
“啪!”
“啪!”
“啪!”
这是钢鞭重重地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维斯康蒂漫不经心地坐在钢板床边的软椅上,他手上的钢鞭不算特别长,又细又短。
如果不听他将鞭子甩在地上的声音,几乎看不出来,这个鞭子居然能让一个身体自愈能力极好的雌虫伤成这个样子。
“啧啧啧,我就说嘛,你早点听话,把翅膀露出来,我就不会打你了嘛,非要犟成这个样子。”
维斯康蒂手上甩着鞭子,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始终痴迷又嫉妒地看着安德穆血色后背上颤抖的那双绝美翅翼。
第三星的雌虫和亚雌普遍虫翼优美漂亮,在虫族地下黑市的价格仅次于雄虫虫翼。
也正是因为那双漂亮的翅翼能卖出去的价格,以及一些其他的原因,第三星的雌虫可以说是整个萨利兰卡各大星球里地位最低的,本土雌虫数量占比也是整个萨利兰卡里最小的
与此同时,第三星的雄虫数量占比也是整个萨利兰卡里最大的。
而直播间里,在维斯康蒂话音落下之后,他们家买的水军和一些脑残粉就开始带节奏,说是因为安德穆不愿意将自己的虫翼给雄主看,一点都不听雄主的话,这才受到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