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嘴角溢出一丝血来,她看向宁无涯的眼神顿时恶毒无比,先是不可置信,再是浑身发抖。
她两步走到宁无涯身前,撒起泼来:
“打!你打死我吧!天呐!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儿子吗?你现在竟然敢打我?你宁无涯真是出息了!”
她指着宁无涯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当年你是什么样子你忘了吗?没有我帮你!你早就死在月牢里了!你现在倒给我装起什么男人来了?”
“那小出生本来就该死的!你非要留下个祸患来!现在好了!他才筑基境就知道来和你儿子抢法器!日后怎么样我都不敢想!你非要我们家破人亡你才满意!是吗?”
宁无涯听着妇人的话默不吱声,一双拳头捏紧,他朝着妇人哼道:
“我宁无涯做事,何时要你来指指点点!”
说罢,他一甩袖袍,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冲上了云霄。
“孬种!有本事你就别走!宁无涯!你不是个男人!你给我回来!”
妇人朝着男人的背影大吼道,但随即痛哭出声,破口大骂:
“走!你走!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儿啊!你怎么摊上这么个爹啊!娘当初真是瞎了眼,不过你放心!那法器绝对是你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妇人一边哭,一边无比决绝地摸着肚子说道。
月色渐浓,一座小木屋里,三个少年盘坐,中间摆着一个血色的小盒子。
“我就说了不行!你非不信!怎么样?事实会证明本少爷的高瞻远瞩!”
李朔一边打量着那个小盒子,一边对旁边的白衣少年说道。
“二叔说了,他只是暂为保管!以后会还给宁缺的!”
宁雨底气不足地说道。
“还?还个屁!之前你二婶不也说只是替哑巴“暂时”保管家产吗?结果在宁缺将保管权移交的当天就被逐出家门!以后更是直接不管哑巴的死活!”
“亏你还相信那对夫妇!哼!他俩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说白了!这二人就是永远喂不饱的豺狼虎豹!就是看准了哑巴不会说话,要是我啊!我肯定让全月山的人都知道这两人做的好事!”
李朔恶狠狠地说道,接着又用无比贪婪地目光看着那个盒子。
“.......”
宁雨闻言没有说话,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有些诧异地问道:
“之前谣传他俩私吞家产的事儿是你干的?”
“嘿嘿!没想到吧!没错!就是本少爷干的!他俩既然干得出!老子就敢替他宣传!让全月山的人都看看什么叫做“狠舅奸兄”!还亲娘舅!我呸!”
李朔朝着山上的方向啐了一口,随后拍了拍兴致不高的宁缺:
“哑巴!你别放在心上!等日后我成为了古今第一阵法大师,我替你去讨回公道!到时候让你舅舅跪在你脚下将法器还给你!”
“嗯嗯!”
拉着脸的宁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对着李朔点了点头。
“哈!口气不小!那么请问未来的大法师,您琢磨出这东西怎么打开了吗?”
宁雨挑眉看着那个盒子道。
“哼!宁雨!你知道什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吗?”
李朔将头抬起来对着宁雨挤眉弄眼道。
“我知道啊!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最后变成我下辈子一定投个好胎!”
宁雨哈哈笑道。
李朔甩了个白眼给宁雨,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个盒子上的纹路。
突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似是想起什么般说道:
“咦?这个东西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宁雨听他这般说,也开始细细打量着盒子,努力思索起来。
“咿呀!咿呀!”
突然,一旁的宁缺张嘴叫了起来,二人顿时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哑巴?你知道了?”
李朔有些意外。
“嗯嗯!”
宁缺点头,然后朝着他二人比划,指了指李朔又指了指宁雨。
但二人皆是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宁缺一脸焦急,想说却说不出来。
突然,他灵机一动,将手指放在嘴里一舔,然后在地上写了起来。
二人纷纷凑过头来看去,发现宁缺写下一字。
“禁?”
宁缺见二人还是满脸疑惑,继续用手指写下去。
二人再看,脸色大变,叫了出来:
“禁书?!”
李朔和宁雨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皆是头皮发麻,不可思议地大叫道:
“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