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的!此物乃是我执法堂公共法器!只是之前归林海使用而已!”
“二叔!怎么会是公共法器?此物乃是宁缺他爹亲手炼制!”
“亲手炼制?炼制的材料哪里来的?不还是宗里出的吗?况且此物乃是已经故去的李大宗师亲手炼制,怎么又变成他林海炼制的了?”
“二叔!那为何这么多年此物一直寄放在仓库里,怎么偏偏这时候拿出来了?”
宁雨看着眼前蓄着山羊胡的男人,一手拉着宁缺质问道。
男人身披紫色长袍,肩纹八角金星,轻浮胡须,不紧不慢道:
“宁雨啊!你可知道这么多年为何宗里一直没将此物收回,那是因为一直是我在其中斡旋!但却还是被有心人觊觎了!二叔我也是不得已,才用执法堂的名义将其暂未保存!”
说罢,他对着宁缺呵呵一笑道:
“宁缺啊!你现在不过才筑基境吧!这件法器你也把握不住!小心伤了自己!”
“你放心,这件法器就暂时保管在舅舅这里!等日后你结丹了,加入执法堂,舅舅再名正言顺的还给你!”
宁无涯走到宁缺的身边,拿出一个储物袋来:
“呐!我们舅侄俩也好久不见了!这件上品灵器和一些丹药你先拿去!对你修炼有好处!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舅舅!咱们终究是一家人!”
“二叔......”
宁雨看着那个袋子,挡在宁缺和宁无涯之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无涯?是谁啊?”
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接着从后堂之中,走出一位妇人来。
那妇人眉眼尖细,颧骨高耸,嘴唇细薄,浓妆艳抹。
身披绫罗绸缎,手戴碧玉罗珠。
最众人瞩目的,还是她那高挺的肚子,看来是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宁雨见了那妇人,气势有些弱了下去,小声道:
“二婶!”
“哟!这不是宁雨么?怎么今天有空到婶家来耍?”
妇人笑眯眯地对宁雨说道,但看到宁缺时,她的眼里顿时流露出无尽的嫌恶,只是冷哼一声。
宁缺看着那妇人,只是捏紧了拳头,低头没有说话,他也说不了话。
“二婶!我这次来不是耍!是来讨东西的!”
宁雨纠结片刻,终究还是抬头说道。
“讨东西?讨什么东西?”
妇人的笑容一敛,语气也冷了下去。
“宁缺爸妈给他留的那件法器!”
宁雨身体站得板正,大声说道。
“哦?无涯,是怎么回事?”
妇人瞥了眼宁无涯问道。
后者立刻上前说道:
“启禀夫人!这法器乃是归宗里所有,我去将其取出来,只不过是按照执法堂流程办事!”
“况且宁缺年幼,修为尚低,我这个做舅舅的也只是暂为保管!若是让外界知道了,身为筑基修士,却揣着一件法器......”
“嗯!宁雨!宁缺!你二人也听到了!无涯也是为你着想!”
妇人点了点头对二人说道,接着继续语重心长地教训二人:
“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可没月山这么和平!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宁缺你爹妈死得早,将你托付于我夫妇俩,那么我们俩就得为你负责!”
“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提!”
“二婶!”
宁雨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宁缺一把拉住,他拉着宁雨就往外面走去。
“对了!宁缺!这丹药你带走!”
宁无涯快步走到宁缺面前,将那个储物袋塞进了宁缺的手里。
“咿呀呀!”
宁缺却将其那只手推开,装满灵石丹药的袋子落在地上,宁缺却是看也不看,径直走了出去。
“诶!你!”
宁无涯捡起袋子就要去追,但却被妇人一声呵斥:
“宁无涯!你站住!谁叫你给他东西的!”
妇人说着两步走了过来将他手中袋子夺下,骂道:
“这小出生这么多年吃我的用我的!要不是我辛辛苦苦将他养大!他哪里来的今天?结果我这么辛苦得到什么了?外面的人都说我是为了他家的家产才养他!我呸!”
“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不要钱的啦!老娘就当养了个白眼狼,不懂得感恩的小出生!呸!当年他就该和他爹妈一起死在外面!偏偏只让他没了条舌头!”
妇人对着宁缺的背影骂道。
“住口!”
宁无涯朝着妇人怒目圆睁道。
“我住口?宁无涯你今天是想翻天了?你别忘了你儿子就要出生了!你想干什么?怎么了,现在和他是一家人了?那你当初......”
“住嘴!”
宁无涯一巴掌扇在妇人的脸上,脸色极其阴沉地冷道:
“有什么话进去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让全月山的人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