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攻城战已经延续到了第九天,那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天气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越来越热,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每一寸空气都变得滚烫而粘稠。
城下堆积如山的尸首在高温的催化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这种恶臭如同实质般在城墙上弥漫开来,熏得守城将士们头昏眼花,恶心呕吐。让他们透支的身体更加虚弱。
:“平平,想点办法给兄弟们煮些解毒药汤吧,这城上走一趟,生不如死,那尸体每天在城下爆炸,爆炸你知道不知道。。。我~~~~呕~~~~~”周飞才原本是想给李平平加点压力,结果没说两句,先把自己恶心到了。扶着墙壁吐。
李平平捂着鼻子往边上一跳,瓮声瓮气的:“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加班加点让人给你们做面衣嘛?加厚的,里面放了我调配的草药,应该会有些效果。再熬一熬,熬一熬。”
:“呕~~~有多少,先拿来~~~呕~~~~~用。兄弟们~~~~呕~~呕~~~真的熬不住了。”周飞断断续续的说的艰难,像被勒住咽喉的公鸡。
:“行行行,你他妈的别呕了,老子都要呕出来了。”李平平又退后几步,从脖子上扯下一个香囊,远远丢了过去,:“先顶一顶,我去找笑笑,看看做出多少个了,能不能先给你弄一批。”
周飞一把捡起地上的香囊,放在鼻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那表情瞬间变得极为享受,双眼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模样顿时像得道升天般的快活。
他一把抹去鼻涕眼泪口水,大叫起来:“卧槽,有这么好的东西不给我们兄弟用?”
李平平捂着鼻子,像是出气不赢,看样子也被熏的受不了,:“我日你大爷周飞,那是老子家传的玩意儿,老子要留给老子儿子的。你要是给我搞丢了,我弄死你。”
周飞讪讪的怪不好意思:“啊,这么重要,你家传的玩意你就这么随手一丢?谁把他当回事啊。”说着话,手脚利索的把香囊小心的戴到脖子上,掖进盔甲里,鼻子抽动几下,一股草药的清香散开,令人作呕的气味果然淡了许多。
李平平扭头跑,贼眉鼠眼笑的奸猾,那香囊是他自己配置的一个药包而已,也仅有疏风解表,祛除异味的功效。
到了中午,一大批厚厚的面衣送到城上,颜色五花八门,料子也是千奇百怪,阵脚造型更是各有特色。
这是笑笑组织城里的女人们临时赶工赶出来的,除了里面的药粉是李平平调配出来的,其他的一切材料,都是各家自己做衣裳剩下的边角料,甚至还有些破旧衣裳改的。
笑颜就放出一个条件,五层布的一个面衣,二两银子收购,多多益善。女人们恨不得多长一双手,甚至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衫撕吧撕吧都改成面衣。
“果然,解决问题,舍得花钱是最爽,最直接有效的办法。阿蛮诚不欺我。”笑颜嘻嘻哈哈的和花花开着玩笑。
孙乐的伤势迅速好转,年轻人恢复的快,只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按耐不住窜出来玩耍,他之前的表现,自然也成了大家嘴里的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赞誉。三天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笑颜早就忘了伤心。
城头上大家戴着各种款式的面衣,场面突然变得滑稽古怪起来,不过效果可好,这就够了。
当日下午,东瀛人的号角突然戛然而止,上一刻还在殊死搏杀的人,突然显得无所适从,竹梯上的东瀛人提着刀,左顾右盼,像是陷入迷茫,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