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的响声惊扰了军营众人,人们相继走出营帐,抬头望向头顶绚烂多姿的烟火。
朝颜的瞳孔倒映着漫天的色彩,十年未见,它还是那样璀璨夺目。
“此物从何而来?”
朝颜问昙曜,如果她没记错,烟花最初始于隋唐时期。
“我做的,你可喜欢?”
“你做的?”朝颜惊讶的看向昙曜,“你为何会做此物?”
“你可还记得曾教我用硝石炸开洞窟?我闲来无事翻到一本异闻,便试着做了些。”
朝颜哑然失笑,确实,那法子还是自己教他的。
烟花易逝,不过片刻夜空再次恢复寂静,徒留丝丝硝烟漂浮于半空。
昙曜握紧朝颜的手,寸步不离地跟在朝颜身后随她进入窟内,压根不在意黑甲军八卦的眼神。
黑甲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眼睛没有花吧?
白日郡主才与卢大人举止亲密,晚上又与昙曜大师共赏美景,还牵手进洞房,咳咳,窟房。
虽说郡主有几分姿色,也不该连和尚都不放过吧?
若是阳平王日后问起他们郡主的日常,他们到底该不该说啊?
几名黑甲军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经过眼神协商终是达成一致,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刚刚睡着了,不,今日一整天都睡着了。
朝颜旁若无人地走进内室,用力想要甩开昙曜的手。
“曜师还不放开?可是要我叫黑甲军进来?”
昙曜牵起朝颜的手放至唇边,落下细碎的吻。
“即便黑甲军进来,我也不想放开颜颜的手。”
朝颜冷哼一声,“你又要耍无赖?”
“别以为让我看一场烟火就能原谅你,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在何处。”
昙曜温柔的看向朝颜,缓缓说道:
“我不该为同门求情,因为颜颜本就不会对她们怎样。”
“我不该执意留下等若因师弟取来那物,而是可以让黑甲军代取。”
“我应该像拒绝沮渠素爱那般远离若因师弟,颜颜,我说的可对?”
朝颜的面色有些松动,转身坐到床榻之上。
“你最不该让别人也叫你师兄,只有我才可以这么叫你。”
昙曜俯下身将手撑至朝颜两边,温热的气息直扑朝颜面上的绒毛。
“颜颜可是太过蛮横?”
“就这么蛮横。”
咋?谁让我位高权重,有权有势,气死你。
昙曜的眉眼笑得弯起,每说一字就凑上前在朝颜的唇上啄一下。
“全都依你,我喜欢你的蛮横。”
“唔~”
“横”字落下,昙曜的唇再未离开朝颜,他伸手扣住朝颜的后脑勺不断索取,直至两人支撑不住瘫倒在床。
“颜颜,我有点把持不住。”
昙曜搂紧朝颜,窝在朝颜的耳边喘着粗气。
“我现在就向王爷求娶你可好?”
朝颜轻笑一声,“那曜师可想好如何说服我父亲?”
一盆冷水浇下,让昙曜被情欲侵占的头脑瞬间清醒。
若他是卢统,大可直接向阳平王求亲。可他现在只是被俘虏的和尚,怎敢觊觎高高在上的郡主。
“颜颜,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让王爷同意你我之事。”
“好。”
朝颜忽然感觉胸前被某物硌住,伸手在昙曜胸中一通乱摸。
掏出本用桦树皮装订的经书。
“这是你从若因那拿来的?”朝颜边翻经书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