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见着便又对刘氏几人指指点点,云老娘没有接上他们的话,只与刚才为他们说话的范老娘客气一声就将大门关上。
门一关,是非也少了一半。
与安然无恙,只没了两颗菜的三房不同,二房那里是遭了殃的。
原来今日一早大房的人就商量好,趁着廿八祭祀,分成两路人去讨便宜,刘氏等女眷就到三房大门去喊,而云大等男丁就到二房去哭丧。
这村子里一哭没什么,毕竟大家伙都知道各人是个什么性子什么样,只要敢不顾脸皮,闹大了也不怕。
但城里不同,城里可更注重门户,更何况这将近过年亲戚走动什么的,怎么堪云大在这里哭丧。
而且云二本就是被瞧中入赘的,家里头可有岳丈岳母当家作主,哪里有他碰银子的事?于是就连忙赶云大走。
可偷了腥的猫儿再见到鱼,哪有轻易饶过的道理,带着云大壮他们冲到屋里去,吼出下葬出殡一条龙服务的阵势,把云二的岳母吓得晕死过去。
最后云二一家子惹不起,打发二十贯铜板儿就让人走,云大临走时还顺走两段腊肉。
看着沉甸甸的收获,他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们一家子作死作活也没几个铜板儿,别人一出手就是二十贯,这世道当真是不公。
“二儿,三儿,明年我就让你们跟二叔做生意去,来钱快还债就快。”
“好,再难我们也要救小五小六。”
云大掂量掂量手上的铜板儿,“再说吧,先把这二十贯还回去免得利息越滚越大,有你二叔这颗大树,日后也好乘凉。”
云大看着两段腊肉,想着过了年就带刘氏一同来,三房那边已经铁了心不与他们来往,他们何必再热脸贴冷屁股,不如集中力量在二房这里,就算捎东西,也能多捎两份。
云苓不知大房打的什么算盘,她只知道祭祖用膳之后就是洗邋遢啦,张氏先往小木盆里倒入热水,再兑入凉水,反复用手试探水的温度,觉得合适之后才将云苓往里放。
云苓进水后舒服地躺着,她已经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收放自如了,末世的时候水资源是十分紧缺的,想要干净没有受到辐射污染的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在地下室回放奥运会跳水游泳比赛的时候才会让全室的人激动兴奋,现在想起,云苓情不自禁就张开双手尝试做仰泳,这扑腾的小动作直接把张氏逗乐。
“苓姐儿,你这是想学凫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