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神偷(2 / 2)龙城少帅首页

娟娟捡起银子,乐着跑到窗前喊道:“哥哥!有空常来玩啊!”却哪里听得到。

只见她脸颊微红,双眼含情,哎!谁说青楼女子没有春天!

兴隆赌坊距离怡香院并不远,倪大成却还在半道上。他不是以Z字的路线行走,就是以S字的路行走,确实是走得挺慢的。

一步三摇的这样走路,倪大成很快就累了,他伸出手往旁边左右乱摸,想扶着些结实的东西行走。还好,他摸到了一面墙,他双手扶着墙壁时,就看见一块指路牌,一块烂木板做成的指路牌。他凑近一看,指路牌上用胭脂粉画着指路的箭头,还用胭脂粉沾点什么,写着四个字‘兴隆赌坊’。倪大成用鼻子嗅了嗅,不禁破口大骂:“他...他妈的!这老板也太...太小气了!捡块烂...烂木板也就算了!还...还用不知哪....哪个粉头的胭脂粉来写...写字!等下到那我就...就数落他!”说完沿着箭头指的方向,扶着墙走去。

走了一会儿,他又看见了一块指路的木牌,凑近迷迷糊糊的看,嘀咕道:“咦?这块木牌好像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伸手拍了拍头,顺着路标方向走去。

又走了一段路,倪大成又一次看见一块指路的木牌,他习惯的凑近去看,喃喃道:“好像见过两次,唉!到底在哪见过呢?”他用手抓了抓头皮,正想再想一想,这时,却听见有吵闹声,倪大成本能的顺着声音走去。

拐个弯走十几步,倪大成就看见前面一座大宅院,好像是那夏荣财主的宅院。宅院门前,一位年轻的公子和夏荣正吵闹着,那年轻公子正是那司马行空。

只见司马行空坐在地上哭道:“爹啊!你就给儿子五十两银子去看病吧!”

夏荣喝道:“谁是你爹?别乱喊啊!想讹人是不?”

“天底下哪会有人那么笨,会去认别人当爹的,你就是我亲爹啊!难道你就看着儿子病死吗?”司马行空哭得更利害了。

夏荣怒喝道:“别装了,你身子这么硬朗会有病?再耍赖抓你去见官!”

“我...我就是官,年轻人别骗你爹....爹啦!你这模样像....像生病吗?”倪大成离得远点,听清一段,模糊一段,听到最多的就是一个‘爹’字,酒精的作用使他认定司马行空是财主的儿子,所以走近,倪大成就说出这些话来。

倪大成刚说完,司马行空掏出手帕,捂住嘴不停的咳了一阵,打开手帕却见一抹血红,于是,哭喊道:“血!血!我快死啦!爹!你就给银子我去看病吧!”

“是啊!他吐血了,你还不快给...给银子你儿子去...去看病!”倪大成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红,很肯定的说道。

夏荣满以为来个官差正好替他主持公道,哪想到是个醉鬼,这可害苦了自己咯,可是又不干心,五十两白银够他请十个长工干一年的活了,哪就喊声‘爹’就给你五十两,越想越气,脱口骂道:“你是我爹!亲爹你给我五十两行不?”

“对啊!爹啊!你就救救爹吧!你今救一个,明天救一个,后天救一个,一年下来,你有多少个爹啊!”司马行空半哭半笑道。

“哎!官爷你听到没?他不但骗人,还骂人,你不管我可要揍他了!来人!来人!来人!”连喊几声没见有家奴出来,夏荣抬腿就照着司马行空的胸口踢去。

倪大成醉可是醉,但看见夏荣的脚踢司马行空,职业的本能反应,使他伸手就去扣夏荣的脚腕。就在这时,司马行空出手了,他侧身,右手很隐蔽的带着夏荣的脚踢向倪大成;左手神不知鬼不觉的点向倪大成,用的是一种叫‘截血’的手法,点中即倒,如死人一般,需一刻钟左右才会醒转。

倪大成躺倒不动了,夏荣傻眼了,他张嘴对着刚跑出来的两个家奴委屈的说道:“这.....这.....”却又说不清楚。家奴出来时,刚好看见那一幕,又不敢乱说,只是拼命的点头,意思是说:“是你踢死的!”

夏荣心想:“怎么一脚就能把人踢死呢?我又不是练家子的!”忙伸出两指去试倪大成的鼻息,这一试他彻底的绝望了,一屁股坐地上,双手拍地哭道:“哎呀!我冤啊!他不是我踢死的啊!谁来替我做证啊!”没人替他做证,老百姓都不敢从他门前过,哪来的人呢·!

他哭,司马行空就不哭了,他拍拍夏荣的肩说道:“哎!哎!别哭了,停下,这事我能帮你!”

夏荣还真听话,他像是望记眼前这个人是来讹他似的,哀问道:“怎么帮?”

“五百两!我帮你处理这件事,万一出点什么差池,我一人承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样?”司马行空问道。

夏荣一听到五百两,忽的站起来道:“五百两?你找死啊!来啊!给我打他,打完再抓去报官,说人是他踢死的!”家奴举棍便打,但无乱他们怎么使劲,连司马行空的衣角都粘不到。

“就凭你们这两下,也想打得到我,呵呵!我可去报官了?只是衙门那水火无情棍打在屁股上,啪啪!屁股烂了,哗啦!血流一大片,咔嚓!骨头断了!唉哟哟哟!真是好爽啊!”司马行空说得有声有色。

夏荣这才知道这是个高手,那可惹不起,更何况衙门那水火无情棍,我是一棍都受不了啊!想到这,他急忙喝退家奴,扑通跪下哭道:“大爷!我错了!银子能少点吗?”

“不能!”司马行空说完,转身装着要去报官的模样。

“我给!我给还不行!”说完夏荣掏出一张银票,又道:“这可都你担着?”

司马行空点点头,说道:“本人是很讲信用的,你放心!”夏荣这才把银票塞给了他,然后带着两个家奴跑回院里,大门关紧,大概这几天都不敢开门了。

司马行空把银票塞进怀里,走到倪大成近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袋,摸出几锭银子,揣进自己怀里,又伸手进去摸了几下,摸出一张缉拿公文来,司马行空看了看,点点头,又把公文放回去,发觉倪大成快醒了,随即点了他的睡穴,转身走了。

不大会工夫,司马行空带着两个壮汉又回来了,他指着躺在地上的倪大成说道:“把他抬到怡香院去就可以!”壮汉每人收了一两银子,当然卖力了,一人抱头,一人抱腿,抬起便走。

“算你们倒霉,撞在本大爷手!”司马行空说了一句,转身脚点地一错腰上房,片刻不见踪影。

倪大成醒来时,天已大亮了,看看自己昨晚竟是未解衣而睡,心里暗道:“看来有钱是大爷,没钱当孙子哦!”他正想喊娟娟问点什么,却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倪大哥!咱们该出发了!”

倪大成对屋外人喊道:“诶!马上就到!”伸手摸摸口袋,公文还在,却又摇摇头喃喃道:“昨晚又输了!”站起拉门而出,“噔噔噔”快步下了楼,就见外边九人十骥快马,倪大成几个健步来到自己的马旁,扶鞍上马,马鞭扬起,大喊一声:“兄弟们走!”十骑快马飞奔着离开京城。

这时,不远房子的一个拐角走出一人来,正是那司马行空,他沿倪大成走的方向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