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学宫授学之事,已无更改余地?”淳于越沉着一张脸问道。
这是努力几月还无法改变陛下的想法,所以来找她这个提出‘授适秦之学’的人了?
风烟:“政令已下,自不可更改。”
陛下政令已经下达,自然是不能改的,所以,你找我也没用。
“风烟!”淳于越怒气上涌,竟直接连名带姓的叫了风烟一声。
他死死的盯着风烟,“尔可知此为覆灭百家之举,若今后各家不存,何人可事秦!?何人能事秦!?何人敢事秦!?”
“若无人事秦,秦可存世否!?”
这话不但说得夸张,还有诅咒大秦会灭亡的嫌疑。
过于大逆不道了些。
只是……
大秦官场不似后世,在有关于道统争论时,这‘口不择言’之罪,始皇帝不一定会处罚。
所以……
“仆射慎言。”
风烟只提醒了一句,没有要在这方面抓着不放的意思。
紧接着,她又回答淳于越的话,“咸阳学宫已建,届时大秦学子万千,秦不缺事秦之人。”
不说学宫以后教出来的学子,就是现在,能为大秦效力的人也不全是百家之人。
“况,百家遍布各地,所认之理,所思之学,所言之论均不相同,黔首若长于此境,心定不齐。”
“民心存异,乱世之始也。”
风烟定定的看着淳于越,她面上的表情很淡,但她的眼神,却有种能穿透人心的感觉。
“此等隐患,怎可不除?”
“淳于越,尔乃秦臣,应尽臣责。”
“尔为秦官,当思秦民!”
不要只想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什么儒家、墨家、法家、兵家、名家……都不如天下太平,国家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