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脑本体，拥有的一切，是他不能自己去查询和调阅的。

换句话说，它能感知他、他只能求助它，还要看它的算法，允不允许这种求助。

这也是为了维护人类社会的稳定，他们共同的约定。

“所以当初，路口，黑矿星...”

虞烟只说了两个词，但在场的三“人”，都知道她想问什么。

主脑在宴闻祁开口之前先一步说：“那是我们约定成立后的十几年时间里，他第一次向我求助。”

除此之前其实还有一次，是在它刚刚出现，他们的约定达成之前。

小宴闻祁曾经问过：“那你能让我回到过去，救活我的妈妈吗？”

当时，它的算法在无数个答案中，选择了最优的一个回答。

——人永远无法，回到过去。

“人永远无法，回到过去。”

虞烟认真的看着宴闻祁，从他那双深情的眸子里，看到了隐藏其中、微不可察的担忧。

所以她认真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像是婚礼上的誓言一样，告诉他：

“我爱的是此时此刻，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无论他，过去是谁。”

“老婆。”

宴闻祁的视线中，世界由清晰，一瞬间变得模糊。

虞烟心疼的站起身，走过小几，走到他身边。

手扣在他的脑后将人揽住，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紧接着，腰腹间的衣物上，传来了一点湿意。

虞烟低头看着他的发旋，扣在其上的手掌轻轻摩挲。

“哭湿了，你要亲自给我洗。”

“我给你洗一辈子。”

略显机械的电子音，毫无情绪的嘲讽着：

“根据人类的文艺作品和历史案例来看，一般说这种话的，大概率要挖野菜了。”

宴闻祁懒得反驳它。

长臂紧紧的抱住自家老婆的细腰。

脸埋在她紧致纤细的腰腹上，感受着仅仅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的，专属于爱人的温度。

尽情的释放着情绪。

都说了，在老婆面前的丢人，不叫丢人。

至于它...

它就是个机器而已。

虞烟也低着头，揽着他。

很开心，自己也是他的港湾。

不过很快，宴闻祁就平复了情绪。

看着他有点点红的眼尾，虞烟本想拿纸巾给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

“那我的空间会消失，也是因为你知道他的秘密了？”

电子音三联否认：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只是感受情绪，也不至于听夫妻夜话吧。”

说完，还放低了声音嘀咕了一句：

“虽然，我们确实是一体的。”

接着它主动解释道：

“你的空间，既然是空间，就是有存在的，我能知道也不奇怪。

事实上，你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当初那片茶园所在的区域，是一片不稳定的空间通道。

因为不稳定，就只有合适的人，才可能通过，你恰好就是了。

而你离开的同时，也正是因为这个合适性，吸引力之下，那片空间跟随着你，一起离开了。

所以，你才会有了一个随身空间。

我只是把你们暂时屏蔽了联系，诺，现在我还给你了，别说我贪污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