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点挣扎的力气，在翎霜手中消弭于无形。

“你……”

看着手中的指尖开始发白，翎霜放开了那只手，端着小碗一饮而尽。

口中尝到浓重的血腥味，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品尝美食。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翎霜继续埋头吃菜。

呜呜呜，她在密室那些年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啊。

吃饱喝足后，翎霜跟着这人离开了饭店。

……

许久之后，两人出现在杭州机场。

“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熟悉？”

跟在背着荧光粉书包大步走在前面的翎霜身后，张起灵难得好奇地问道。

“嗯……怎么说呢？我并不是最开始就在那里的，前面的几千年，我一直都在外面，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进入那里的。”

翎霜尽力将真相描述地更加易懂一些。事实上，在下山进入现代社会后，她便发现现在的时间比古玉像碎掉之前提前了许多。

也就是说，如果在同一时空，现在记忆里那些人都还在。

可她已经去许多博物馆看过了，那些古物都没有灵，这里，似乎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时空。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杭州，如果没有找到那个地方，那她也该死心了。

翎霜放慢步子，跟在张起灵身侧。

“嗳，你说，杭州这边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啊。”

“好吧，你不说那我只好自己去试了。我的钱包呢？”

“未成年不许……”

“我成年了！我比你大几千呜呜呜——”

“人多，小心。”

“哦。”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翎霜趴在路边的花坛上吐得昏天黑地。

注意到翎霜有些透明的指尖，张起灵熟练地将一个保温杯递过去。

翎霜看了看四周，快速就着已经打开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立起身擦干嘴角可疑的红色，她翻出包里的红枣塞给某人一把。

“差点忘了，你今天还没吃枣呢。”

“……”

那人没有接她手里的东西，拎着着翎霜的书包往前走去。

“诶！你等等我啊！”

翎霜没跑几步，就看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她忙追上去，将手中的大枣塞进张起灵手中。

“好歹吃一个嘛。你在看什么？”

她学着那人的动作往斜上方看去，只见牌匾上“吴山居”三个大字。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朋友家吗？怎么不进去打个招——你别拽我，走慢点啊，跟不上！”

张起灵虽然没有回答，但也放慢了脚步。

两人身后，看到这一幕的男子，悄悄跟了上去。

走过这条街，转入一道小巷后，张起灵拎着书包的手指轻晃了下，翎霜微微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