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回寝殿。”慕容渊看着她,哑声道。他如夜色般深邃的双眸望着她姣好的面容,眸光纠缠眷恋,不愿离开此处半分。
“那你不走,你便睡在此处,吾睡耳房,可好?”时慕青闻言,别开眼不去看他眼里的深究,轻声劝道。
“不好。”慕容渊闻言,声色低哑深沉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他低头靠近她的脸颊,对着她柔声道,“可是,青儿还欠大齐王朝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嗣······”
“你说什么······”时慕青闻言,惊得抬起头,她不曾想到慕容渊会同她这般说话。
“孤如今只有你一个帝后,这大齐王朝百年基业,如今也只能依靠青儿,为孤诞下这皇脉延续者。”慕容渊俯下身将她一把抱起,走向内殿,他轻声道,“孤今日问过无双先生,先生请脉后告诉孤,此事可行。”
时慕青闻言,红透了脸颊。她还未想好如何拒绝,慕容渊已然放下了床帷。
“可是······陛······陛下······”时慕青还未说话,慕容渊却打断了她的话语,“青儿······”
“嗯?”时慕青看着他。
“专心点······”
······
夜雨潇湘,半夜无眠。
······
两月后,温泉别院。
雪落骊山,半山残雪半山青翠。最是人间风光好,雪山枯寂,皑雪皎洁若月华。
是夜,冬雪飘飞,骊山别院的庭院草亭中,慕容渊点了炭火,与她围炉煮酒。
红色的小泥炉上,炭火橘红,上面烧着一个瓦白色的泥瓷瓶,瓶里温着是凉京的青梅烧。
时慕青与慕容渊坐在凉亭中,亭四侧点着四盏宫灯。她穿着一袭银狐裘大衣,头上带着白毛披风的帽,露出一张冻的鼻尖都红扑扑的小脸,一双眼睛却是额外灵动,她是不是起身,好奇地看看泥瓷瓶中小火煨着的酒,是不是轻声催促道,“陛下,这酒到底热好了吗?”
时慕青低声道,“这闻着老香了,怎么还未可以喝?”
她回头去望站在她身侧的慕容渊,他一身黑色貂皮大氅,依旧是青簪别冠。剑眉星目,俊容依旧。他轻轻将她的狐裘披风的束带系紧了些,将她的披风往内拉了拉,还不忘轻点她的额头,吐槽道,“你这贪喝的小鬼,这都落雪了,外头这般冷,非得到这外边来围炉煮酒!”
“你这身体这般弱,若是冻着了,得如何?”慕容渊冷声道,面色清冷,嘴中冷言冷语,却是对她的要求言听计从,他将热好的青梅烧的瓷瓶抓着手把提起来,给他的小祖宗倒上一瓷杯,再给自己倒了一瓷杯。
这是传闻世间只得一套的泥瓷杯,是张远亲手做的,一个瓷瓶,两个瓷杯盏,寓意,好事成双,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