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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扬起鬓边垂落的发丝,大病未愈,薛念跪了没一会就开始觉得头重脚轻。
从前这些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没吃没喝的被薛远道罚跪三天三夜他也照样能活蹦乱跳。
薛念有些自嘲的想……
待会儿他要是真晕倒在这被人抬回去,那可是足够丢人了。
意识恍恍惚惚的时候,内心深处强行压制起来的离经叛道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薛念好几次都有心站起来冲进去。
晕倒丢人还不是最重要的。
可若是真的如此,想说的话恐怕就又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他也想坦然相对,一杯浊酒敬前尘。从此万丈红尘里,潇潇洒洒走天涯。可是沈燃一次又一次出乎预料的惊人之举,让他英雄气短,到处惹尘埃。
他自以为是个英雄,心比天高想舍己身渡世人,最后反被扯进沉渊不得解脱。
薛念抬起头,看着挡在面前的士兵,很缓慢的侧了侧头。
去他的吧。
跪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干什么?
千山万水都挡不住他,这区区几个人几步路还能让他不得寸进了?
山不过来,那他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