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浓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咬住了她的唇瓣,她尝到了属于自己血液的腥味。他用舌尖顶开她的唇齿,未饮尽的余下药液皆数由他渡到了她的口中。
[喜欢我喂你是吗?那我便日日如此喂你,喂你喝水,喂你吃饭。]
[恶心!你滚!滚开不要碰我!你到底是谁,是什么东西!]
她被他禁锢住双手,猛然被大力的拖拽起,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路拖着她走到床榻,讥笑道:[什么东西?都说了是宰辅大人。咦?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啊,对了。我叫杜正阳。不过你不可以喊我名字,你要喊我主人,或者...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爱人,喊我夫君也可以。]
[滚!滚!别碰我!]
突然她的喉咙痛了起来,如同烈火灼烧,她挣脱他的桎梏,抚上自己的喉咙,痛苦万分。
[啊..啊...]竟是发不出声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说的不用说话,是真的让她再也不能说话了。
他毒哑了她。
杜正阳冷漠的看着她说道:[我给过你机会的,小猫。你没有珍惜,不怪我对吧?]
她已回答不了他,她将五指嵌入地板,因为用力指甲从中间折断,鲜血溢了出来。
她好恨...好无力...
好想痛快的死掉。
[换身衣服,我们该接着上路了。李时禹已经回上京等你了。]
他粗鲁的扒掉她的外衫,将新的外衫将她穿好。无声的反抗被他一一化解掉,他皱了皱眉:[别乱动。你里衣我不会动的。你身上的香囊很厉害,我倒是想动也动不得。]
她张了张嘴,彻底失了声。
杜正阳弯腰将她抱起,恶魔一般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你不是好奇我是什么吗?我便告诉你。我是鬼降,血鬼降。有自我意识的血鬼降。]
倾妤身体猛然抖了一下。
杜正阳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大笑了起来,抱着她走出了门。
倾妤的拳头攥的死紧,血鬼降...
他竟是个血鬼降?
来自遥远的南洋邪恶之术,用活体婴孩制成,用宿主的血来做符咒,将他们的灵魂永远禁锢在鬼降之中,永不超生。
而血鬼降,则是鬼降术中最强的一种。
这个令人恐惧的男子,竟是一只生了自我意识的血鬼降!
那么能控制他,对他下咒之人是杜淳吗?是重火教的杜淳吗?
她要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倾寒!
[想什么?想将我身份传递给谁?沈倾寒还是赠你香囊之人?话说回来,赋予香囊的强大咒力,这世间怕是也无几人能有。会是谁呢?莫不是羲和宫的宫主逐光?嗯?还是....羲和宫那个被人称为天神的大祭司迦澜?好乖乖,你告诉我,是谁?]
[噢,忘记你不会说话了。]
杜正阳自顾自的说着话,抱着她进入了马车。
他并未揭开她蒙眼的丝巾,反是又拿了什么东西将她的双手也绑在了一起:[别担心,我给你系了个漂亮的结。]
[好女孩。]他俯下头颅在她发上轻轻一吻:[睡会吧,睡一会。晚上我还要进餐呢...你可要好好休息啊...]
进餐二字像是刺激到她的神经,她挪着身子想要坐的离他远些,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他曲指轻轻打在她的眉心,声音像是催眠一般:[你该睡了,李时婉。]
她控制不住的磕上眼皮,一息之间便已入睡。
杜正阳闲来无事,伸出手来抚着她脖颈上的齿痕,自言自语道:[李时禹看见了不能跟我父亲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