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阳餍足的从她身上起来，将她外衫替她穿好，极为高兴地将她揽进怀里：[你的血真的很好喝。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种族？]

倾妤有些虚脱的瘫倒在他怀中，苍白的掌心慢慢攥成拳。

她是什么种族？他为何这样问？

她突然想起自己体内的寒冰蛊，按羌族圣女所言，应是由她母后所携带。母后...她的母后莫非并非常人？

[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有了答案吗？]

倾妤微垂着头，侧眸眼神凌厉的瞥他：[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杜正阳敛了笑容，倏然把她丢在了地上，冰冷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宛若在看一个死物。

许久之后，他又笑了起来：[小东西，真不听话。]

[来人，把备好的药呈上来！]

什么药？

倾妤一惊，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她双腿毫无知觉，不知是彻底残废还是被他下了什么药，根本没有办法走动。她用双臂支起身体，艰难的移动着，想要远离他。

仿佛只要远离他一些，那股令人惊惧的感觉便会消失不见。

[去哪里？我的小猫。]

他低低笑着，笑声在倾妤的耳朵里宛若恶鬼。

她回眸瞪着他，厉声说道：[若是李时禹知晓你如此待我，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按住她，将药灌下去。]他并不理会，喊来下人按住她的双臂，一个粗使婆子将滚烫的药液粗鲁的灌入她的口中。

她不断摇头反抗，然而并没有用，药汁撒了她一身，粗使婆子不高兴的一巴掌扇了她一个耳光。

娇嫩的面颊顿时肿了起来。

她声线有丝凄厉：[给我滚！都滚！]

杜正阳面色变了变，伸手掐住那粗使婆子的脖子，用力一拧：[谁让你打她的？我的宠物，还轮得到你动手？]

他将没了声息的婆子宛若破布一般随手丢到一边。

野兽般的眸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从下人手中接过余下药液，张嘴笑了起来：[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倾妤从下而上隐约可见他那两颗隐藏极好的细尖虎牙，他浅棕色的眸子泛着寒光，此刻在她眼中宛若将她吞噬殆尽的恶鬼。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脱背后之人的束缚，扬手就要把药液打翻。

杜正阳瞥了瞥头，拿着药液的手微微动了动，轻快的躲开了。

他扬了扬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下人听话的一一撤出，顺手将粗使婆子的尸体拖走。门扇缓缓关上，倾妤眼中的光渐渐灰暗。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你真是我见过最难驯的宠物。]

[怎么办呢？我舍不得杀掉你。你告诉我，怎么驯服你？]

他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

她眼睛很是漂亮，宛若桃花，给人一种欲语还休之感。

只是现在这双漂亮的眼睛覆着漫天杀意与不甘，像是狼崽子一般窜着一股狠劲，仿佛但凡她有些力气，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住他的喉咙。

[大景曾经最耀眼的明珠，确实是有些脾气的。]

杜正阳轻笑道，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丝带，慢慢覆上她的双眼。他极其有耐心的、动作轻柔的遮住她的眼睛，轻声笑道：[你的眼睛很漂亮，我不想剜掉它。]

[你杀了我吧！你今日不杀我，来日我必千倍奉还！]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讥笑道：[瞧瞧，这张小嘴在说什么胡话呢。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