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双目含泪,“你知道,我只是太累了。”
李相夷看着怀里的乔婉娩,心底缓缓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什么信?”
乔婉娩怔了怔,“你还没有看信,对吗,相夷?”
她的眼底忽然冒出一股希冀,“那就不要看了。”
“阿娩,你在说什么?”
李相夷松开了怀里的乔婉娩,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相夷!”
身后传来乔婉娩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敬君,却无法再伴君同行……”
原来是这样。
呵呵。
李相夷从喉咙里溢出一丝低笑。
怪不得阿娩最近看自己的目光总是有些哀伤和闪躲。原来在自己身边,她并不快乐。
怪不得,另一个自己宁可身负重伤,也要离开这里。
把一切谜团留给了他。
原来,这四顾门竟然是如此的龙潭虎穴。
李相夷忽然在这一刻,看不透许多从前自以为最了解的人和事了。
他一把攥紧那封信,将信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推开门,那道白衣身影刚一走出来,立时就围上来一堆人。
“相夷!”
“门主,我门损失惨重,接下来该怎么办。”
“门主,门主。”
李相夷看着满目疮痍的四顾门,又看了看那一张张焦急的脸庞。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凝重。
“从今日起,凡是要退出四顾门的,我李相夷一概不挽留。”
“其余想要留下的众人,和我一起,重建四顾门。”
他擦掉脸侧的血迹,缓缓道:“我李相夷眼底,容不得沙子。留下来的人若是再让我听见有其他声音的,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视线冰冷地扫过刚才吵着要解散四顾门的肖紫矜。
最后,又缓缓落在了乔婉娩的身上。
他微微一笑,“阿娩,我放你自由。”
“相夷,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
李相夷没有再回应。
四顾门此次受到重创,索性门主无恙,他很快重整旗鼓,收拾残部。
笛飞声那边,回去后也第一时间整顿了金鸳盟内部。
一时间,江湖上两个门派都开始了一波肃清。
这一次,没有风流云散。
但很多事情,却也物是人非了。
……
两年后。
城郊一个小酒馆里。
一名郎中打扮的青年公子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青绿里衣,白色外衫,手里提着一个半大不小的箱子。
一进来,就坐在窗边,招呼道:“小二,来壶好酒。”
“客官,来了。”
李相夷去京郊办事,路过此地,正好是晌午。
他有些口渴,看到路边有个酒馆便走了进来,坐在窗边。
“小二,来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