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阳城被江渚用最少的付出攻破,但是却封锁了破城的消息,送到京城的邸报还是伺机而动。
可是暗地里江渚却在休整了一日后,带着谢霏和近身护卫,日夜兼程快马赶回西京。
桓王如今在朝堂上,几乎就是太子的身份,奏章都由他阅后,只送到景和帝龙床前转一圈,再由桓王代笔批阅,分发执行。
景和帝精神萎靡不振,嗜睡而焦躁,醒来时也不见任何人,除了太医和近身内官,就连太后和皇后也不愿见。
这日景和帝突然宣召,要秉笔太监和内阁辅臣,以及左右二相入寝殿,却不准皇子们入内。
桓王还是得到了消息,景和帝立瑾王为储君,在他崩逝后由江渚为摄政王,辅佐瑾王治理大潜,桓王为辅政亲王,要以江渚为尊。
“父皇,你这是逼儿子动手啊!本想待你薨逝之后顺理成章登上那个位置,不想你竟然急着先走一步!”
七月初七日,桓王带亲兵直入景和帝寝殿,一路过来各城门都换上了他的人。
桓王声称要诛杀反贼,可是他惊异地发现,萎靡不振的父皇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冷冷落在他脸上。
随后江渚带着太子和瑾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太医院的周太医和一位白发老叟。
“逆子!念在你是朕嫡亲骨肉,一再给你自省的机会,你却借着那妖女的手段,屡屡对太子和朕施以毒手,至今不知悔悟!”
景和帝坐起身,怒视着桓王说道。
“不,怎么会,父皇不是……”桓王对此时的变故不敢置信。
“父皇不是该中毒至深是吗?”太子一身明黄袍,除了消瘦一些,精神却很好。
“陛下,微臣家眷被桓王挟持,微臣实是迫不得已啊!”周太医跪在地上涕泪交流。
“拖下去!”太子冷冷吩咐,殿前侍卫立刻进来拖走了周太医。
“若不是澜洲,朕还不知要被亲生儿子毒杀,你与你母后,就那么盼着朕死吗?”
景和帝气得猛拍了一下案几。
“你若是对我不那么苛责,我为何要这样做?分明李沛他性子绵软,不适合做帝王,却只因为他是长子,便要坐上那个位置,对我是怎样的不公?”
李驰早已经顾不得尊卑之礼,他知道大势已去,索性把多年的怨恨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你与太子是亲兄弟,你可知他为了这个位置,付出多少艰辛受了多少委屈?就连娶妻都不能寻自己喜爱的!”
景和帝痛心地看着小儿子:“那时见你顽皮,朕心中宽慰,有太子一人受这份孤家寡人之苦便行了,你们做个享受富贵的闲散王爷,也是我们父子一段善缘。”
“后来若不是你屡屡做出那些荒唐事,朕即便装作不知都掩盖不过去,又怎么会对你苛责?”
“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李驰状若癫狂:“我想要所有人跪在我脚下,我想要父皇眼里只看见我一个!”
景和帝目光渐冷,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不见:“桓王李驰,戕害父兄违逆天伦,废王位夺封地王府,贬为庶人逐出西京,永世不得入宫。”
“妖女谢霜,下大理寺查清罪证,赐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