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没看错虎儿,竟然赚了这么多银子!”谢霏终于笑得眯起了眼。
不过一年的时间,状元楼竟然赚了一万三千两银子,玉蕊香的极品精酿酒被鸿胪寺发现,纳为接待外来使团的专用酒,每年只这一项便有三千两的收益,更遑论每日酒坊掌柜,都要为各家酒楼的订单愁得挠头。
翰墨楼虽是没有这两家铺子收益好,但是名声却并不逊色,京中各大书院学子,甚至外埔都有慕名而来的,以在翰墨楼论辩上成为擂主为傲,各个学科百花齐放,不再只拘泥于策论诗文。
谢霏满足地睡了个好觉,第二日早早用罢朝食,月娘进来说,江渚已经等在外面。
“等我做什么?”谢霏嘴上这样说着,耳珠却不知不觉变成粉红色。
不知何时起,她觉得江渚没那么可怕,甚至就像儿时一样,她很喜欢在江渚面前无拘无束,幼时她的丑态江渚都见过,没什么可掩饰的。
而且经过山洞里的患难与共,江渚拼尽全力护着她,她不可能无动于衷,那种异样的情愫悄悄滋生,让她想起江渚时,既期盼分享心事,又有些羞于让江渚知道。
月娘笑而不语。
换了一身官服,披上黑色的毛披风,谢霏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出门,马车上江渚伸手拉谢霏,谢霏毫不迟疑地将手递过去,忽然发觉她对江渚早已没有防范之心。
今日是谢霏一行面圣复命的日子,朝堂上景和帝神采飞扬,不过谢霏却觉得皇帝更加消瘦了,想到皇帝驾崩不过是在五年后,心中也是不胜唏嘘。
景和帝论功行赏,陆渊亭和孟臣各自官升一级,赏黄金千两。
谢霏听得心里绽放了烟花一般,不枉她受了那么多累,还差点丢了命,既然他们有这样的赏赐,她也差不多。
让谢霏没想到的是,江渚竟然提前被封镇南王,成为大潜第一位异姓王,兼领太师入内阁首辅。
朝堂上一片寂静,两位丞相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自己是被皇帝借江渚削权了,可是却又无可辩驳,除非他们二人之中有一人让出位置,否则江渚已经无官位可升。
接下来的公输星移,他的身份彻底被揭开,原是公输氏不世出的天才,被藏在谷中培养,因族人嫉妒其天分,将他送到谷外抛弃,竟被谢霏捡到为大潜立下奇功。
公输星移却不肯当官,所以赏赐黄金五千两,但是谕旨无令不可离开西京。
“星移不离开,一直跟着姑娘。”公输星移还是那样笑得坦荡俊逸,引来江渚凉凉的侧目。
终于听到宣谢霏的名字,谢霏急忙跪倒,心中只惦记着那一千两黄金。
“擢升谢霏为兵部右侍郎,兼领太子太傅,另谢氏出公辅之门,含章秀出,固能柔明自远,淑问外昭,是以选极名家,俪姿藩国……”
跪在下面的谢霏早已经神色大变,站在殿上的江渚和陆渊亭亦是失仪地抬头看着宣旨的内官。
“……册尔为瑾王……”
“且慢!”江渚忽然开口,止住惊愕的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