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乃亲自出马,鞭鞘指着骂道:“汝等游魂草寇,敢来侵犯天朝,我今拿你碎尸万段!”
吴刚大怒,飞马出阵,不上四五合,刘杰就败下去了。
吴刚大喝:“逆贼,待走到哪里去!”
看看赶上,武军中二副将拍马挺枪接战,交手来数合,刘杰阵中鸣金收军,这二副将如飞奔回。
吴刚也勒马回营,向军师黄子韬道:“贼人武艺平常,并非诈败,适间不是有人拦截,末将追上,定枭其首级!”
郝英接口道:“性命都保不过来,焉得有诈?看某等立刻擒之。”
军师点头。
二将一齐飞马冲杀过去。
刘杰急令两个守备迎敌,只一合,一人早被吴刚斩为两段。
那一个却待要走,郝英大喝一声,枪起处正中咽喉,死于马下。
军师见斩了二将,把令旗一展,全军杀入。
那些老弱与囚犯,都舔了刀头。
刘杰引了后队精兵,云卷风飞,向城逃去。
起义师大胜,就离城三十里下寨。
淮安新旧两城,东关在旧城,北关则是新城。
按照事先商议好的攻城策略,军师屯于东,于火列营于北,两处联络以待之。
二人领兵连夜立寨安营。
淮城探路兵士飞报帅府。
童子祥同众将登楼一望,心中大惊。
与张译附耳说道:“我意本欲如此如此,今又添了一路贼人,必须两处分兵以应之,此计还可行否?”
张译道:“妙在彼以两处声援,决不提备。我既破其东,则乘胜而北击,一时皆溃矣。但元帅安营,却要微微近东而略远北,反使贼人若有掎角之势,以骄其心。我却只向北路下战书,以怠其气,则皆入我彀中无疑也。”
童子祥闻言,大喜道:“善。”
即于次日点精兵二万五千、大将三员,分作中、左、右,从北关而出,绕至近东一面,伐木安营,却遣使向于火营下战书。
初,武兵出北关时,于火在将台遥望,只道是来厮杀,诸将佐皆披挂以待。
见他折而向东,还道是取的孤虚之相,要与军师交战。
忽报有人来下战书,于火即令放进,待以酒肉。
拆书视之,大意说:“堂堂正正之师,先礼后兵,营垒定而后可以旗鼓相当,幸勿仓促侵迫。”
语句都带着谦虚之意。
于火道:“此贼计也。指东而击西,欲劫军师营寨矣。”
遂批:“既请安营,第三日交战。”
打发武使去后,即作一密札,令马猴送与军师黄子韬,防其劫寨;并备言已定下破敌之策,如此这般行事。
遂向后营中取出各种法物来。
却是红朱、黑墨、蓝靛、石绿、胭脂、铅粉、藤黄种种颜色;
又有皮甲百副,皆做成柳叶、雁翎、狻狔、虬螭形象,以金银箔粘得灿烂辉煌,宛然是金银甲胄一般。
又有杂彩布绢数百匹,都画得奇形怪状鸟兽龙蛇之属,颜色相间,也俨然与活的一样。
然后于各营内选择身长力大、面目丑怪健卒八百名,令画工在每人脸上画出神鬼的法相来,好怕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