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就别跟我客气了,有什么小弟能做的,尽管开口便是。”
“为防那边使不上劲,希望兄弟能带人前去拦截,在途中救下二人。”
“劫囚车?”魏永明稍感惊讶:“这...是张先生的意思么?”
“老师确有这个意思,但在信中不好明说。”宫二眼圈微微发红:“我也恳请兄弟出手相助,否则一旦司大哥被押进省城大牢,再想救人可就难上加难了。”
魏永明默默点了点头。司冠平是宫二哥的至交好友,与自己交情也很不错,又有张积中开口相求,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何况囚犯只是两个闹粮的百姓,县城不会派重兵押送,手下弟兄没有死伤风险。魏永明思考了片刻,答应道:“二哥别着急,我愿带人去搭救司大哥。不知他们何时启程?”
“听说是今早动身。”宫二侧头看看窗外天色:“这会儿应该上路了。囚车走不快,从淄川到此少说要两日路程,他们中途肯定得去章丘县住一晚。章丘和济南之间有一段必经之路,咱们不如就在那里等候。”
两个人商议一通,当晚早早睡下养足精神。次日清晨,魏永明挑选了三十名精干的魏字营团勇,换上便衣与宫二一起奔章丘县而去。
章丘位于济南以东近百里处,来到那条必经之路上,魏永明让大伙就地休息,派几名团勇去前方岔道分头查探情况。
小半个时辰之后,探子们陆续返回,说是有八名解差押着两辆囚车正往这边来,约莫再过不大功夫就能经过此处。
魏永明立刻吩咐大家取出准备好的白布蒙在脸上,又叮嘱他们不要随意开枪伤人,只需吓走解差、救出囚犯即可。
团勇们满口答应,牵着马匹躲进道路两旁的树林之中隐蔽守候。不料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又过去近半个时辰,囚车队伍仍未出现在视野之中。
宫二心急如焚,生怕出了什么岔子。魏永明也已等的不耐烦,干脆带人径直顺路迎了上去。
一口气催马跑出五里路,依旧不见囚车的影子。大伙正觉困惑时,有眼尖的团勇忽的往路边一指:“魏头您看!是不是在那里呢?”
众人转头看去,果然见不远处树林中停着一辆囚车,还有一辆歪倒在旁边,里面都是空空如也。
魏永明和宫二赶忙过去下马查看,见囚车上的木笼并未被暴力破坏,四周也没有打斗的迹象,不禁大感纳闷,猜不透司冠平是吉是凶。
“难道被别人抢先救走了?”宫二左张右望,喃喃自语:“谁呢?会是谁呢?”
“不像是被强行救走的,否则必然能瞧出些端倪。”魏永明一把扯下蒙面的白布,茫然笑道:“会不会是解差们拿了张先生的好处,偷偷把他俩放了?”
“会吗?”宫二咬着嘴唇挠了挠头:“但愿如你所说,不过还是麻烦各位再找找看。”
团勇们散成一排进入林中搜寻,向内走了数十丈也未见异样,又回到土路上去寻找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