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准说话没深没浅,激怒了易中海,眼看着,易中海的脸由红转白,再转青。
夏少游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拉着范准,范准来了脾气,甩开夏少游的手:
“你让我说个痛快,这帮老痞子,我还不信没理可讲了。”
“这是我们院里的事,用不着你掺和。”易中海不满地下了逐客令:
“我们院不欢迎你,你赶紧离开。”
“我住夏少游家,关你鸟事,你还管上他家的事了,”范准彻底地拉下脸。
傻柱尴尬地朝范准揖揖手,范准没好气地怼他一句:
“你识点相吧,人家为了养老都要拆你的婚姻了,你还当他们是好人。”
不欢而散。
聋老太太粘着傻柱不放,有易中海夫妇把门,隔壁的夏少游怡然自得地喝着茶,范准恼火地骂道:
“喝,喝,喝,你兄弟都快没人身自由了。
“他要留在四九城,就由得他,也是他自个选的。”
夏少游比谁都明白,何雨水半颗脑子,傻柱还是有一整颗,道理他明白,关键在于他如何打算。
“快,搞定遗老的事。”范准催促速战速决,没眼再看这一院子的奇葩。
夏少游亲自登门拜访,昔日的四合院已经分成零零碎碎的几个小院子,宏伟的院门也已经改小。
门庭冷落。
见证了昔日荣华富贵的石狮屹立在门口,显得院门更加狭窄。
经过侧门通道,直通花亭,前朝遗老穿着半旧不新的长褂,想必,也是老人家最好的衣裳。
周围还是花团锦簇。
一时之间,夏少游有些恍惚。
只觉时光飘忽,一会儿2023年,一会儿1955年。
相距差不多68年,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到2023年,更不知能否遇到年少无知的前世。
“夏先生,请坐。”遗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坐在花亭的石凳上:
“贝勒爷在上,庭院真是繁华超出常人。”
一句简简单单的恭维之词,引得遗老感慨万千:
“你今日看到的景像,远不抵辉煌时的万分之一,想当年,亭子的木柱红彤彤,庭院繁花似锦,说得出的,说不出的,都有,丫头仆妇到处都是。”
夏少游留意到遗老沏茶的手满是茧子,请不起花匠的贝勒爷只能亲力亲为。
他将随手带的手信交给贝勒爷,一封西湖龙井,一封云南普洱,一封大红袍。
前朝遗老们喝惯了口,一品就知好歹。
果然,饮了一盏茶,贝勒爷泪眼婆娑:
“我已有二十多年,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叶了。”
“贝勒爷喜欢,我那儿还收藏有一箱,明日替贝勒爷送来就是。”夏少游落落大方,丝毫不心疼茶叶。
贝勒爷明亮的眼睛盯着夏少游:
“不知夏先生何意?”
“我呀,知道贝勒爷手上有宝贝,不想落入英国人的手里,也不想让荷兰人拿走,毕竟,那是我们国家的文物,他们抢我们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你想……”贝勒爷摸不透他的想法。
“我就是想让老祖宗们的东西还留在国内,”夏少游抿嘴一笑:
“我相信,贝勒爷也乐得成全我,所以,贝勒爷开个合情合理的价,咱爷俩今天就把事情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