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0章 心疼(1 / 2)遇朝曲首页

越敬王见其低头不说话,皱眉关心问道:“你去了趟长安,怎么学着那那些人,说话都这般吞吐了?是受何委屈不敢与他人说?你与我说,我可帮你出气。”

“谢王爷,并没有何委屈,民女只是意识到,自己与他的差距。”

越敬王声音不悦了:“差距?本王都瞧得上你,他眼光如今倒还高于顶了,沈归远那老狐狸与你说了何?是否那般笑眯着,铮铮有词,忽悠你。你这般聪明,怎能还是被他下套了?”

朝颜装作犹豫万分,才说道:“沈令公只是告知了他的情形,是民女自己与之无缘,勉强在一起,也只会拖累他。”

“有何拖不拖累的?他。。”越敬王说着,话也未说完,朝颜明显感觉出他胸口的起伏不平,似在极力隐忍着。

朝颜再顺着说道:“门当户对,门第之见,是我的缘故,他的身份应该与长安那些世家贵族之女在一块儿,而不是与我。因我之故,他才只能被困于北疆,并州一行,我已知我与他之间的差距,有些事不必勉强。”

“他如何说?”

“他。。即使他来找我,我也万万不可再与他相见。”说着更加低下头,越敬王瞧着就是显得悔恨与无奈。

“他可不是那般听话之人。”

“他会沈令公的话的。”

越敬王脸色再没那般笑呵的样子,静默好一会儿,随后起身背着手踱步,最后站于门前看着夜色上空的月亮,长叹声气:“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朝颜悠然想起,此诗,越敬王在那日告知她沈知行姓名时也吟过。当时自己心思都在沈知行身上,此诗也正好对应上她与沈知行。她并未多想。

但此刻越敬王说此诗时的背影,显得落寞异常,比她更无可奈何一般。

朝颜脑子少顷间回想着所有与沈家、越敬王有关的细节,并无何有关联之处,自己对这些名门望族的了解都少之又少,再如何想也对不上任何事。

回去后,朝颜只更加确定一件事,越敬王定是知晓与沈知行相关之事的。

唤来沈十让其将沈氏一族都写得清楚明白,沈十难得一见朝颜对沈家这般关心,忙把沈家所有族系都写得明明白白。

朝颜见着这么一大张纸都囊括不下沈氏一族,沈家每一代都有人身居要职,每人的姻亲对象也是各有背景,真真感受到了世家贵族的含义。

沿着沈知行名字往上瞧,他这一脉一直是沈家直系,更为尊贵,目光见到一个名字,顿住。

“这是?”

沈十撇了眼:“沈文知乃先沈太傅唯一的嫡亲胞妹,就是郎君的姑母,当年为躲避成婚,出家当姑子最后病死。”

沈十不知沈文知如何死的,朝颜却晓得,隐姓埋名战死疆场,尸身都未能找回,沈知行年年祭奠,都只能对着那片草原。

朝颜心一紧,忙问道:“她何时去世的?”

“约莫有二十年了。”

“你可知她岁数?”

这倒真把沈十问住了,沈文知此名,极少听见,只得摇头:“夫人,您若想知,我飞鸽传书去长安定能清楚。”

朝颜摇头:“不可,你答应我,我今日叫你做的,问你的话,谁也别说,连你家郎君也是。”

沈十不知怎么了,只得应答好。

朝颜目光又见着那个知字,脑中嗡嗡的,沈知行,裴知。

千万别是她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