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参被派到蓟县北边军营,努吉身份不好独自一人留在合县看押,郭方海大手一挥,将人给沈知行送了过来,附带一张纸条:谁带回的人谁负责。
努吉见到熟悉的十一,笑弯了眼:“离开了你,我都瘦了。”
十一撇了眼他四肢,伤口都结疤了,说明秦元参也没虐待他,努吉故意说道:“哎呀,那位将军大约是受朝姐姐嘱咐吧,对我极好呢,明显是为了讨好人,小娘子最喜这般听话的男人了,不知你家这位又如何呢?”
十一走近直接揍他肚子一拳:“送去柴房吧。”
努吉吃痛哼哼唧唧,被士兵押着下去了。
一旁押送他来的一副将乐呵的说:“你家沈三呢?许久未在军营,吃不上他做的饭菜,倒还怪念的。”
“三郎去军营了,你若想吃,他定乐意给你做。”
本哼唧的努吉,在听到此话后,身形一顿。
好几日后,沈知行才从军营返回,一入宅子,便听十一禀:“努吉一直吵着要见你,当面与你说事。”
沈知行皱眉,刚准备去柴房,被从外的来的一士兵又叫去了隔壁将军府。
努吉左等右等,只瞧见十一端着饭菜进来:“如何?他人呢?”
“你到底有何事?”
“此事只能让他知,他人呢?”
“去别处了,不知何时返回。”
努吉满脸失落,特别郑重嘱咐着:“他下次回来,一定要他过来。”
姑苏。
朝枢从扬州返回后,便直接来见朝颜:“妹妹,此番去见了扬州两大盐商,我瞧着,都是不想与我们合谋的,但也未把话说死,只说若是姑苏,他们没必要与我们一同,妹妹,我也觉得是此理。”
朝颜也有预料,只是想探一番盐商的口风,而后将手中并州布庄记载书卷给到朝枢:“此是并州布庄商号一应记载,前并州刺史清查后,此布庄商号便查封了,我回来时已听闻此商号要沽,瓷器行与盐商,我们未能拿下,不若把朝家往别处扩,堂哥觉得如何?”
朝枢接过,粗略瞧了下,对于朝家要怎么发扬,他都没有意见,只是有些奇怪,朝颜此次回来后,开始一改往日徐徐图之作风,竟主动开始谋划朝家扩广一事:“妹妹,这些我都无意见,你决定便好,只是,你此番在外是经历何事?总觉有些不同了。”
朝颜笑了笑,面庞还是那般温顺:“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堂哥,朝枋婚事你如何看?”
听提及朝枋婚事,朝枢叹气:“我母亲还是属意在陈家族内挑一个,朝枋闹着不肯,已经宿在纺织行好长一段时间了,不肯归家。”
“堂哥,也是属意陈家?”
朝枢似想到往事,最终叹气:“我无意见,他想娶谁我都支持。”
“那堂哥替朝枋稳住叔母,此事不急,朝枋心悦之人可不好娶。”
朝枢顿感狐疑。
入夜。
朝颜终于得空,一人坐于案牍前,打开并州来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