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白骑再次诉苦,郭嘉没好气的问:“那你想怎么办?”
“要我说咱干嘛非要等公孙瓒求援,直接出兵抢占代郡,若公孙瓒敢呲牙,直接灭了他,袁绍要是不知好歹,连他一起灭了。”
郭嘉没赞同也没反对,而是意味深长的问张白骑:“那你知道袁绍有多少兵马吗?”
张白骑疑惑郭嘉为何如此问,不过还是实诚的回道:“最多不过二十万。”
“二十五万,除去袁绍带来幽州的,袁绍还有十万兵马驻防冀州,你要是真把公孙瓒逼急了,指不定他会和袁绍联合,而我军能调动的也只有你和赵弘,况且赵弘要驻守并州南大门,不能全军而动,就凭数万人马能打的过袁绍公孙瓒二人,到时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不是还有赵云的一万骑兵,张绣的五千骑兵,再不行还可抽调张辽的一万骑兵,如此多的精锐骑兵,再加上我率领的步卒,就算二人联合,也能打败他们。”
见张白骑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郭嘉明白张白骑这几年确实过得憋屈,也让其心中升起傲气,觉得自己率领的兵马战无不胜。
郭嘉一改之前的散漫模样,立刻正色对张白骑说道:“四大骑兵师岂是你我能调动的了的,赵云率军前来,目的不是为夺取幽州而来,而是防备乌恒鲜卑,我知白骑将军和忠义军迫切想证明自己,可你有没有想过双线作战引发的连锁反应。”
“单单粮草消耗就不一定能吃得消,再加上粮草运送需要大量的郡兵县兵,若真如此,并州可就真的空了,若是有诸侯联合鲜卑,并州就算守住,也将大伤元气。”
“如今我不妨给将军透个底,幽州需要三足鼎立方可无忧,将军切莫坏了主公大计,方知兵者无小事,若因将军之冒失,而致使主公功亏一篑,将军项上人头安有在乎。”
郭嘉一席话,让张白骑脸色变得苍白,如果不是郭嘉在此,他恐怕接到命令会直接出兵,在他认知中,能打胜仗,能给张远抢夺下幽州就是大功一件,如今想来,若是真的因自己而导致并州陷入战乱,张远就是再不想杀自己也只能挥泪而斩。
经此一事,张白骑彻底老实下来,不再催促郭嘉下令。
三天时间里,袁绍再次对公孙瓒发动了一次攻击,而公孙瓒再次折损数千人,刘和夺取了上谷郡,把守住了居庸关,乌恒骑兵进可入幽州,退可回草原,幽州彻底暴露在乌恒人的铁蹄下。
公孙瓒这下可是彻底坐不住了,经过和麾下谋士商议,众人一致决定向并州求援。
求援信使刚离开,袁绍军再次开始进攻,而此次进攻袁绍军改变了战法,袁绍军从河面佯攻,麴义带着大量硬弩,带着八百先登营从界桥上进攻。
大战再次拉开,袁军在损失四千人后再次登岸,双方在河岸上打的难解难分,而公孙瓒还没意识到,界桥争夺战发生了意外。
刚开始袁绍命一校士兵从桥上过,伤亡过半终于过了桥,而过了桥后,迎接这些人的是白马义从精湛的骑射,不等后面的援军支援,过去的人就全军覆灭了,袁绍又派了几次人,结果都是如此,损失了三四千人,袁绍和其麾下的谋士才明白,这界桥就是公孙瓒给他们设置的陷阱,为的就是让袁绍不断派人从桥上进攻,消耗袁绍军的士兵和士气。
想明白了以后,袁绍后面不再派人从桥面上强攻,而是做为佯攻,借机牵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公孙瓒得到张远的支持,组建了五千白马义从,公孙续带走了一千,剩余四千都在此地。
界桥后面公孙瓒整整布置了两千白马义从,其余两千分别在界桥的左右两侧。
连续几次大战,白马义从不过损失百骑,而死伤在白马义从手中的袁军高达五六千,可见其战力的彪悍。
今日同以往一样,袁绍派人抢夺界桥,刚开始同以往一样,等白马义从冲出来后,袁绍当即派麴义带着八百先登营出击。
麴义的先登营虽然精锐奈何人数太少,袁绍命淳于琼带着一千精锐步卒随麴义一起冲杀。
不管是麴义的先登营还是淳于琼的一千精锐步卒,全都携带大号硬弩,一架硬弩需要三人操作。
以三人之力才能拉开,射击之时两人在前用肩膀扛着,一人发射,箭矢可射三百步,一百八十步可洞穿甲胄。
桥面狭窄,只能容纳五人并行,前面一千人手持盾牌向前,麴义淳于琼带兵紧跟其后,从对面看,丝毫没察觉异常。
袁绍军刚到桥中间,铺天盖地的箭矢落在盾牌上,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一路走一路不断有袁军被射杀,离对面三四十步时,无数投枪落在盾牌上,势大力沉的投枪将盾牌瞬间击碎,伴随着投枪的还有羽箭,袁军伤亡剧增。
袁军好不容易过了桥,迎接他们的是刀车。
刀车高三米,前面有挡板,挡板遍插刀刃,后面由二十人向前推,刀车所过之处,尸体遍布,盾牌的防御在刀车面前似纸糊般脆弱。
刀车后面弓箭手不断抛射,过桥的袁军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只能绝望的等死。
眼看袁军的进攻要再次落空,桥中间的麴义立刻命先登营拔刀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