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的袁军想后退,后面的袁军想尽快过桥,如此就造成袁军混乱不堪。
不得已之下,麴义只能让先登营对自己人下手,逼着袁军只能向前。
先登营一边用死亡威逼,一边大声威胁。
“主公有令,后退者杀无赦,冲过去,冲过去。”
残暴血腥的镇压让袁军只能向前,从袁军上桥到袁军前锋过桥,也不过短短一炷香时间。
一炷香的时间一千刀盾兵只剩两三百人。
巨大的刀车上挂着许多残肢断臂,鲜血将刀车染成鲜艳的红色,如此情景让剩余的袁军刀盾手感觉到了绝望。
四辆刀车呈半月形包围着桥头,让人无可奈何。
死亡的袁军也没有白白牺牲,满地的尸体阻挡住刀车向前。
“前面所有人蹲下。”随着麴义高声大喝,前面的士兵不由自主的蹲下身体。
“点火,放箭。”麴义对先登营发号施令。
只见先登营立刻开始开弩上箭,箭杆上包裹着油布,油布遇火迅速燃烧起来。
一支支火箭飞向刀车,前面的先登营射出箭矢后立刻蹲下身体,后面的接着射。
等所有先登营射完一轮箭矢后,四辆刀车燃起熊熊大火。
浓烟滚滚,烈火熊熊,风向正吹向公孙瓒军,刀车后的士兵不得已只能丢掉刀车后退。
观战已久的白马义从立刻整队,准备应对袁军的冲击,率领这两千白马义从的乃是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
虽然袁军出其不意烧毁了刀车,可严纲并没有太在意,以往刀车被尸体所阻后,中间刀车会后退,给袁军希望,让其一股脑向里冲,剩下的就交给严纲所率领的白马义从,运用游戏中一句话,猎杀时刻开始了。
袁军吃了几次亏,若是还是像以前一样,严纲都觉得袁绍的名声是花钱买的。
正因如此,袁军火烧刀车的行为,并没有让公孙瓒和其麾下重视,间接导致盘河防线失守。
袁绍在河岸见公孙瓒军刀车被点燃,侧头问许攸。
“子远,你确定公孙瓒不会向界桥增兵?”
“主公放心,公孙瓒对其麾下白马义从的战力无比信任,而且桥头是公孙瓒为我军设置的陷阱,公孙瓒打死都不会相信,我们打算从界桥突破,攸所虑者,麴义能不能击败白马义从,为我大军赢得过桥的时机。”
“麴义虽然为人骄横,可其却有统兵之能,子远,让人给韩猛传令,一但麴义在北岸站稳脚跟,立刻率精锐过桥。”
许攸没想到袁绍对麴义如此看好,连忙答应一声,亲自前去传达袁绍的军令。
白马义从,先登营全都望着燃烧的刀车,一但刀车倒塌,就是开战之时。
对白马义从来说,不过是又一次屠杀的开始,对先登营来说,是死战的开始。
随着一声声噼里啪啦的响声,一架架刀车倒塌。
双方同时而动,白马义从在严纲的带领下冲向桥头,高速奔驰下白马义从各个挽弓搭箭,借助战马的速度,箭矢射的又快又远,袁军顿时倒下一片,前面的白马义从射完箭后,在离着火的刀车三四十步时,立刻分散向左右躲避,给后方的白马义从让路。
麴义心中默默计算着双方的距离,发现双方距离太远,硬弩的杀伤有限,立刻下令全营向前。
冒着被射杀的风险,先登营终于接近了射程。
白马义从的箭矢射不到先登营,而先登营却能轻而易举的将白马义从射杀。
奈何桥上狭窄,只有靠前的先登营弩箭射到白马义从。
严纲还没察觉到异常,等白马义从接二连三被射杀,这才察觉袁军的异常。
麴义情知若让白马义从脱离弩箭射程,所有的计策将付之东流,当即命先登营向前冲。
先登营就像一架精密的战争机器,冒着被白马义从射杀的风险快速向桥头接近。
两百多弩箭同时发射,白马义从连人带马损失上百骑。
先登营不愧为先登死士,迎着燃烧的火焰就冲了过去,身后的淳于琼带着千名士兵追随着先登营冲过了火焰。
冲过火海后,不管是先登营还是淳于琼带领的精锐步卒,立刻开弩上弦。
五百多架硬弩同时射击,刚调转马匹的白马义从迎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一轮弩箭白马义从再次损失三四百骑。
等严纲率领白马义从脱离硬弩的射程,两千白马义从只剩五六百骑,损失惨重。
时刻关注界桥方向的袁绍见先登营在北岸站住了阵脚,立刻命韩猛率军过桥。
严纲一边命步卒向先登营发起冲锋,一边命人向公孙瓒求援,而他自己再次带领白马义从从侧翼发起冲锋,妄想冲垮麴义和淳于琼的部曲。
袁绍为了给韩猛争取时间,将麾下所有人派出去,一时间河面上无数小船向北岸划去。
公孙瓒好不容易击败了登岸的袁军,更多的袁军再次冲上北岸,已经拼杀半天的公孙瓒军已经疲惫不堪,遭遇袁绍军的新力军。
双方从水中开始,一直延伸到岸边,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只认衣服不认人,每个呼吸间都会有人死亡,鲜血流进河中,将河水染的变了颜色。
当公孙瓒收到严纲求援时,已经没有兵马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