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闲含泪:“属下曾去若耶山拜祭过太守,知道将军每年都会派人去祭扫太守夫妇的墓,属下感激不尽,呜呜——”说到这,鲁闲哽咽得说不下去。
“你去祭拜过太守,可见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降将收编,按例要降级,你从军主降到队主,实在委屈你了,后面我会向朝廷推荐你。”韩子高道。
鲁闲热泪盈眶:“属下能活着已是万幸,从来不敢想还能有升职的机会,谢……谢过将军。”
点完刀楯队,一位胡须花白的军汉上前拱手:“戟楯队队主张允参见将军。”
“德明的老家在河东解县?”韩子高问。
“是。”张允见将军并未看名册,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字和籍贯,甚是惊讶。
“当过骑队队主、弓队队主、刀楯队队主,当了十多年队主,按理早该晋升,怎么还是队主?”韩子高接着问。
张允红着脸:“属下……出身白丁,一直在宫中宿卫,没机会参战立下军功,而且属下性子直,不会说话,容易得罪人,加上属下年纪大了,现在朝廷喜欢提拔重用年轻人,像属下这把年纪,能有口军粮,全家吃饱就不错了,已经不想晋升的事了。”
韩子高笑了笑:“果然是性子直。”
长史胡霖在旁喝斥:“这是你抱怨的地方吗?在将军面前,胡说什么?”
“他说的倒是实话,干了十多年的队主,怎么能没有点怨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韩子高道:“像德明这样的,勤勤恳恳干了很多年,不得晋升,在咱们军里不是一个两个,后面我会向朝廷提议,要把年资深浅作为晋升的重要条件,让年长的将士们也能得到公平晋升。”
张允含泪拱手:“多谢将军。”
点完戟楯队,已是日上中竿了,刘诚在旁提醒:“将军,您累了一上午,是不是进帐歇息,下面让长史他们代劳就行了。”
韩子高没有理会刘诚,对胡霖道:“长史请继续。”
……
直到申时,长史胡霖拱手:“将军,人马器械已经全部点完。”
韩子高抬眼:“不对吧,我记得还有屯骑营没有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