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詹焱跌跌撞撞从舞阳阁内出来,双眼黢黑,双腿无力,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还被李益调笑了一番。
他那衣衫后背早已碎成破布,李益命人为他送来一件青色儒袍,谁都知道,晋朝的天下鬼谷纵横一脉可是出了大力,却是落得门人零落的下场,而拥有广大门徒的儒家,甚么也没做,最后却是捡了个大便宜,两家恩怨悠久,李益送詹焱儒袍,也有这也有试探羞辱之意。
詹焱一开始面色不愉,待见着衣袍中那十锭金元宝,这才喜笑颜开,欢天喜地的将儒袍换上,还原地转了几圈,问李益好看否?李益拍了拍詹焱肩膀,大笑而去,詹焱这才跌跌撞撞的出来。
一路上,詹焱低头冥思,昨夜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一时有些心灰意冷,暂时无法振作精神。
正当詹焱双目无神,摇摇晃晃行走在城外官道上,一铁塔般的汉子提斧背包从他身旁路过,詹焱一愣,仔细嗅了嗅,转身大喝道:“兀那汉子!且住!”
那汉子一愣!却是转身疑惑看向詹焱并未说话,见其个子不高,不及六尺,身材不瘦不状,面容清秀却黑眼黄脸,一看便是酒色过度之徒,不知叫自己何事?他不自觉的紧了紧背上的包。
詹焱三步串进其身前,努力瞪大黑眼圈,喝道:“且把包裹打开与我看看!”
“哦!”那铁塔大汉却是哦了一声,却是身体未动,又将手中铁斧紧了紧。
此时周围行人都围转了过来,对着二人指指点点看着热闹!
“你开是不开!”詹焱又进半步贴近大汉,双眼紧紧盯着大汉,这个距离詹焱正好可以一拳直打大汉咽喉。
大汉却是眼珠一转,问道:“你是何人?有何权利检查我的包裹?”
詹焱,右手握拳微弯,身体微躬,这才用左手将腰上系上的令牌取下拿出,道:“我乃水雷县县令詹焱,现在要检查你的包裹!”
闻言,却是大汉还没反应,周围行人齐齐呸了一口,顿时化作鸟兽散了。
詹焱面色一黑,却是死死盯着大汉,詹焱鼻子非常灵敏,甚至能闻出酒参不参水,那大汉背的包裹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不得不让詹焱起疑。
大汉顿时憨笑了起来,连忙道:“原来是县令大人,哈哈哈,小人这就打开包裹,给您检。。。”
话未说完,却是将头飞快低下,詹焱见势不妙,一拳打出却是晚了,打在大汉下巴上。
“咔嚓。”一拳便将大汉下巴打脱了臼,却是未伤及要害。
同时风声袭来,却是大汉在受了詹焱一拳的同时,大汉也挥动手中铁斧对詹焱拦腰一劈,还好詹焱本就打这一击不中,迅速撤离的主意,快速后滚躲过了这一斧。
“有两下子!”詹焱赞叹,顺手摸了摸后背,顿时冷汗就下来,自己这次赴宴为了打消李益的疑心,以及达成自己的目的,大银枪没有带出来,如今距离拉开那铁塔般的汉子手持铁斧,自己怕是不好善了,自己怎么就不能吸取教训,这冲动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
那大汉一手持斧头,一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望着詹焱嘿嘿笑道:“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想先去宰了那舞阳郡的老小子,不曾想先遇到你这小王八!詹焱小儿,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平日你作恶多端,合该该遭报应了,取你狗命者,爷爷我!姓莫名胁!专杀你这些腌臜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