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早已超越了城市的界限,留在了那个最爱他的身上。
这一幅幅美好的画面,只能留在心里,记忆的深处,那是一种忘了自己,也忘不了他的回忆。
这些年,我有些懒,不想说,也不想想,因为所思、所想、所言的人很容易是他,脑中像放电影一样一幅幅的影像里都有他。
我常常怀念的是,最美时光里,曾经美好的自己和那时的他,那时的我们都太过年轻,未曾想过青春匆匆,会有散场的时刻。
多年以来我关乎的人只有他。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过去关于我和他相处的每一处地方。
第二天,再回到白露村的时候,看了一眼西三巷的入口,我反而踌躇了起来,犹豫了半天都没有踏脚进去,在白露村远远的踱着步子,一直没有往前走。
辞逸敄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我,一声不吭。
近景情怯,这是我和释齐缘开始的地方,也是我怀念最多的地方。
有一部记不起的书里有这么一句话: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
但如今这里既没了喜欢的人,就算有,他也不喜欢我了,那么我还回来干什么呢?
是自己放不下,放不下那段青葱岁月,美好过往,放不下魂梦所系的他。
多少次在梦里流连徘徊,不愿醒来。
我想法支开了辞逸敄,自己一人在原地徘徊了许久。
一场浇灌心扉的冷雨,下得我透心凉,我站在球场中淋得瑟瑟发抖。
晚饭后,我全身发软,手脚无力,体温也越来越高,身体瞬间坍塌,我发烧了,躺在床上模模糊糊中听见轻微的脚步声,辞逸敄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紫晴,紫晴.......”
我勉力想睁开眼睛,回应一下他,但身体和眼睛沉重得我无能为力,做不出任何一点作为。
有手冰凉地抚上了的我额头,我感觉到了一丝清明和惬意,我有点恋恋不舍这手掌抽离,凉凉的很舒服。
就像六月的酷热,忽遇爽口的冰淇淋,一口又一口一直凉进了心间。
我混混沌沌地睡着,时而感觉摇晃,时而感觉平稳。
有时梦中都感觉释齐缘的脸摇晃个不停。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感觉人影绰绰,睁开眼,便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和伏在我床边睡觉的辞逸敄。
房间光线灿白,我很容易就看见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里是医院。
而且,这个地方很容易就让我想起了释齐缘,因为多年前,我也曾在这里住过,那时陪在我身边的人是释齐缘。
思念成疾外加淋了一场雨。
我突然间就有些悔恼起自己来,本就触景伤情了,此时此景更甚。
我睁着双眼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晲眼看见照顾我照顾到入睡的辞逸敄,心生丝丝愧疚,突然想起这四年,貌似是他在一直关怀着我。
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我也不敢起床,但维持一个姿势躺着,实在不舒服,我想轻轻地转过身,尽量不闹出半点动静,结果还没转到一半,辞逸敄就让我弄醒了。
他睁开迷离的双眼睛望向我,许是累坏了,依旧维持着松松拉拉半趴着的动作,混沌了一夜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你醒了,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很好,谢谢你!”我僵着半翻的背,对他笑了笑。
他坐直了身板,伸了伸胳膊和手臂对我说:“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从被子里爬起来,摆正坐姿对他说:“我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出院回去洗个澡,再和你一起去吃早餐吧?”
“你知道不知道,你昨晚发烧烧到40多度,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不对劲,叫人打开房门送你来医院,你此刻只怕早已烧成傻子了,还想出院,真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辞逸敄手一挥,竭力忍着怒火没有向我发飙。
我孜孜受教目光诚恳,继而乖巧地躺回床上,软着声音说:“那我乖乖地躺着等你回来,路上小心,拜拜!”
辞逸敄这才点了点头说:“唔,这还差不多。”
望着他满意地转身离去,我这才松了口气。
是啊!无论岁月多么苍茫,有他在我真的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