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征：……不是这和你提前去南京大学有甚的关系？

笑死，她会承认挨撵了吗？

根本不可能。

一生要强的莫总，绝不认输！

莫知意前前后后审视程北征半天，把他看的直发毛，忍不住试探。“怎么的？咱们莫大小姐不认识我这张脸了？”

“咱就一道小疤，不至于吧？”

从程北征手臂上紧绷的肌肉块将视线收回去，莫知意指了指上方的行李栏问。“那是什么？”

程北征看了半天，甚至连火车顶这个回答都斟酌了一遍，试探道。“行李？”

莫知意轻拍了一下桌子，那双眸子盯着程北征，语气很有种语重心长的感觉。“北征啊！革命任务就交给你了！”

“一定要发扬我军不怕苦不怕累的优良传统！”

程北征唇角笑容逐渐凝固，叹了一口气和她道。“道理我都懂，咱们能不能说点正常好交流的话？”

不就是卖苦力吗？

好歹跟着莫大小姐能蹭不少甜头，人莫大小姐是真财大气粗。

甭看程北征父母是院里，那背景在四九城说出去也是一号人物。

这年头，地主都挨了批，哪还有什么吃穿不愁的富裕人家？

程家父母倒是放出来了，家里房子没收上去，积蓄却也不多。

程北征出去上学手里带了两百，看着多也不抗花。

四九城到南京恰好一千左右的公里。

这时候的绿皮火车，那得走个两天两夜才能到地方，折腾，也太折腾了。

程北征估摸是坐着腰疼，中途出去一趟带回来个消息。“包厢那边有位置，咱们买两个软卧去吧？”

熬过前几年难熬那一阵，他俩用时兴的词来说叫高干子弟，钱或许不一定够，软卧硬卧却是有资格买的。

“行，你找乘警买两个软卧，没有的话就买硬卧。”

莫知意倒没缺过钱，即便是没有芥子空间的手段，她也能拿金融知识挣钱，反正学的多的富家子弟扔出去一般饿不死。

能饿死的要不是有人暗地打压，要不就是纯纯的不学无术。

程北征坦然的起了身，赞了一句。“莫大小姐大气。”

从小到大蹭顿饭啥的都习惯了，他自然不会和莫知意这发小客气。

事实上真要算起来，原身也并不是一直都这么富裕，原身也蹭过程北征的请客。

时代就是这么个时代，当时的大院青年过的就是这么个日子，今天吃饱，明天的事明天再想辙。

在不少人看来，不像个过日子人家。

“我瞧着有卖茶叶蛋的，还挺香，就买了几个。”程北征买完了票往回走，顺手买了几个茶叶蛋递给莫大小姐，俩人边往软卧那边走边唠叨。

“吃完了睡一觉，这一千多公里还有的熬呢！”

莫知意瞥了一眼程北征，感觉他这还没过三十就有种中年妇男的意思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莫大小姐！”程北征品了一下子那眼神，一下子皱起眉炸毛了。

莫知意笑吟吟的收回视线，唇角的弧度很甜。“没事，感觉你越来越妥帖了，我真是欣慰。”

“有一种自家儿子长大的感觉。”

她不补后一句还好，补上惹得程北征笑骂了一句。“去你丫的，损我是吧？”

事情点到为止，一顿损还是顿顿都能损的区别她还是懂的，莫知意端着一张高贵冷艳的脸话锋一转。“对了，之前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报考南京医科大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