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提议,瞬间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大家未饮先醉,各个脸洋溢着兴奋。
李文达笑着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些,随后他转身看向店小二。
“小二,你这可有纸笔?白墙也行,今日我等就送你些墨宝!”
一听李文达等人要作诗,店小二连忙把提前准备好的大毛笔呈。
“文曲星老爷们,小店早有准备,东面那堵白墙早就粉刷过了,您尽管挥毫泼墨!”
“掌柜的说了,今日您的酒水菜肴通通半价!尽管庆祝!”
此言一出,一众考生越发得意。
寒窗苦读十载,他们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候吗?
李文达笑着接过笔站到了白墙之前。
这一刻他文思如泉涌,意气风发,直接写下了一首七言绝句。
大明恩科只考经义,不考诗词歌赋。
但李文达的诗词依旧华丽亮眼,一下得到了满堂喝彩。
而这一切,坐在楼的朱标一众皇子都看在眼里。
朱标眼中满是欣赏,笑着和老二朱樉说道:“二弟,你看这李文达,意气风发,才华横溢,若是他能进士及第,一定能成为我大明栋梁。”
朱樉连连点头。
“那自然,他这一首七言绝句颇有汉唐遗风,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种子,区区经义自然不可能拦住他。”
“依我看,他还真有夺魁之能!”
他也认同朱标的看法。
不过朱棣却有不同想法。
“大哥二哥,俺看不出他这诗文哪里好,但俺知道这人胸有锦绣沟壑,不然也不可能如此狂。”
“狂不怕,就怕他们没本事。”
“看来这次恩科咱们可以放心了,这必定是一次科考盛世啊!”
朱棣做事大大咧咧,可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他的论调一下就得到了两位哥哥的认同。
兄弟几人看着成堆成堆的学子们,脸挂满了笑容。
这可都是大明的江山未来啊!
一想到有万学子参考,几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恩科盛世,那他们这些当皇子的自然也过得舒坦些。
然而朱标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陈牧先生怎么不说话呢?
他转头看向一旁,陈牧正端着酒杯望着远处,全然不在乎楼下的学子。
这让朱标觉得有些迷茫。
先生之前不是国子监的博士吗?
他现在怎么对科举一事儿毫不关心呢?
“先生,您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吗?”
先生是被驱逐出国子监的,从毛骧那里朱标已经知晓了真相。
来之前他就很担心陈牧会因此心灰意冷从此退隐山林。
过往几十年百年,无数能人异士都是如此。
这极大的阻碍了大明的发展。
所以他特地从东宫跑来,就是想稳住陈牧。
他可不想就这样放跑自家先生,他还有许多事情想要请教呢。
想到这,朱标赶紧把提前准备的惊喜说了出来。
“先生,我已经和父皇说过了,他答应让您到东宫教导我们这些皇子,以后您就不用住在客栈里了。”
“在东宫,他们肯定也不敢再对您有什么动作,您放心吧!”
朱标满脸得意,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东宫就是一个小朝廷,能在那里做师长的,地位都不一般。
听到这话,陈牧心头微暖,自己当初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相较于淮西派系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老朱的这几个儿子才是值得自己花心思培养的人。
“多谢太子牵挂。”
说完,陈牧继续饮酒吃菜,还是不看那些学生。
朱标再次茫然,他直接忍不住出言询问。
“先生,您现在还有什么烦忧吗?若是没有,您为何毫不关心此次恩科盛世呢?”
听到这句话,陈牧笑了起来。
“恩科盛世?真的吗?我不信。”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让朱标几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先生不信?这是为何!”
“数千人进士,这也不算恩科盛世吗?”
“先生您可有何依据啊?俺想不明白!”
陈牧笑着摇了摇头。
“是不是恩科盛世,还请诸位回去静候三日,到时便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