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站在窗前，招呼茜雪：“你站到窗前看那家咖啡馆，我保证五分钟之内，警察会出现在那里。”

茜雪：“行了我服了你。我们该怎么办？”

小闲：“还能怎么办？逃呗。他们在咖啡店里抓不到你，十分钟后就会把这家酒店包围起来搜查。”

茜雪：“听你的，我们现在就去省城，然后再想办法。”

小闲却说：“你先走吧。他们抓的是你不是我，我留下来看出好戏。”

茜雪急了：“你还有心看戏？”

小闲：“我也是为了拖着他们掩护你逃走嘛。放心吧，最晚明天晚上，我们在省城见。”

茜雪：“那你告诉我，你想看什么戏？”

小闲：“我看看大明是怎么带着警察来抓你的。我已经向服务台要了出租车，你坐上车直接去火车站，记住，用你的美国身份证买车票，不要用中国身份证。”

茜雪：“你咋知道我有美国身份证？”

小闲：“你忘了我是超级大脑了？你的钱包第三层里面有张美国绿卡。我猜你是入职律师之前陪男朋友去美国读书的时候，他帮你申请的。”

茜雪：“聪明，不过他是我丈夫。”

小闲撇嘴：“有丈夫还守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茜雪：“你说什么？再乱说我撕你的嘴。”

小闲推茜雪：“姐姐我不敢了，你快走吧，看窗外，警察都到咖啡店了。”

小闲把自己时常扮酷戴的有无数小辫子的假发给茜雪戴上，自己拿了茜雪的一条丝巾。

茜雪匆匆下楼。

载着茜雪的出租车离开。

小闲稍稍梳洗了一下，化了一下状，戴上茜雪的一条鹅黄色的围巾，下楼，出门，走向咖啡屋。

凌波穿一件鹅黄色的风衣，背着一只白色的坤包，进屋四处打量，然后朝七号座位走过来。

小闲扯下自己的头巾，笑嘻嘻地望着凌波：“凌老师。”

凌波见是小闲，不是茜雪。

凌波：“是你在等我吗？”

小闲：“对。”

凌波：“应该是茜雪呀，她人呢？”

小闲给她使眼色：“凌老师，你回头看看。”

凌波回头，一大群警察朝她们围过来。

凌波惊讶地问小闲：“怎么回事？”

小闲：“你看这阵势，她还能来吗？”

凌波脸色大变：“你带警察来干什么？”

小闲：“是你带来的，不是我带来的。”

凌波：“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闲又努嘴：“你看，是不是有个熟人过来了？”

凌波再回头，潘明带着警察已经到了身边。

潘明：“小闲，怎么是你？茜雪呢？”

小闲：“大明，你真有出息啊。什么时候当了叛徒，你这是带着鬼子来抓茜雪和我？”

潘明：“小闲你别胡说！我们在执行任务。快告诉我，茜雪在哪里？”

小闲：“你当了叛徒，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都会当叛徒啊？成律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当卧底，设套害他，你不怕报应吗？”

潘明边解释边威胁：“小闲，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本来就是警察，到律师所是来执行任务的，我们在侦破一起隐藏了十年的杀人案。凶手就在律师所里。现在马上真相大明了，你不要瞎掺和，人命关天的大案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凌波一惊：“人命案？成达杀了谁？”

小闲：“别听他胡扯。大明，就算你不是叛徒，你也是个狗特务！你每月都花成达律师2000多块钱，房租生活费都是他出，你居然挖空心思害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凌波抓住小闲的手，急急问：“你跟我说说，成达到底犯了什么事？他真杀人了？”

小闲暴怒：“我说过了，别听这个狗特务胡扯！成律师是被他们陷害的。他们设套说成律师诈骗，我跟成律师在从杭州到东莱，影形不离，成律师连个钱毛都没看到，怎么诈骗？”

潘明狞笑道：“小闲，你别把话说满了，成达难道没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跟他在一起吧。”

小闲：“我就是跟他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晚上还都睡在一张床上！你不是会潜伏搞侦查吗？有本事你去杭州查查！”

凌波脸色惨白，起身拎着包要走。

潘明拦住凌波：“凌女士，我们还有话要问你！”

小闲一把推开潘明。

小闲：“干嘛呀？想绑架？”

潘明指着小闲，脸色变得狰狞：“张小娴，你妨碍执行公务，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抓了？”

小闲笑起来：“大明，你现在就给我拍一张照片，发给省政法委的杨鲁生，问问他你们敢不敢抓我？你要是今天抓了我，姑奶奶我明天就让你脱掉这身刚穿上一天的警服！”

潘明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小闲挽着凌波的手，离开了咖啡厅。

一个小个子警察问潘明：“这个小姑娘是谁呀，她居然直称省政法委杨书记的名讳，可见来头不小啊。”

潘明气急败坏地：“她是个妖精！”

一辆警车开到咖啡厅门口。李政下车，大明他们从咖啡屋出来，迎着李政。

潘明：“局长，您怎么来了？”

李政：“那个叫茜雪的女律师抓到了没有？”

潘明：“没有来，可能跑了。”

李政：“你们谁走漏了风声？”

小个子警察：“茜雪虽然没来，但凌波和成达律师所的另一个女孩来了，那女孩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李政看着潘明：“为什么不扣住？”

潘明：“我怕扣了有麻烦。那个女孩叫张小娴，身上有些妖气。”

李政：“看《聊斋》看多了吧，难道她是狐狸精？”

小个子警察：“她说让我们拍张她的照片给省政法委杨书记，还说我们抓了她就得脱警服。”

李政想了想，道：“难道她是杨鲁生书记的亲戚？潘明，你不是在律师所呆过吗？应该认识这个丫头吧，了解她的社会关系吗？”

潘明：“我只知道她有个最强大脑，什么东西看一眼就能记住，过目不忘。她还懂些读心术，有时候你想什么，她能够知道。”

李政：“你有她的照片吗？传一张给我，我抽时间问问杨书记认不认识这个女孩子。那个茜雪有消息吗？”

潘明：“没有。我怕她会逃出境去。她有美国绿卡。”

李政诡秘地笑了。

李政：“不怕她跑，就怕她不跑。跑了倒省了我们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