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林丹走后,茜雪和小闲回到临时居住的房间。
一进屋,茜雪两眼看着小闲,目光炯炯地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小闲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最好的姐妹?”
小闲无所谓地:“算是吧。”
茜雪不太满意小闲的态度,但又无可奈何。
茜雪叹道:“好吧。算我贱。你总还承认我是你姐吧,承认我从来没对不住你是吧。”
小闲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嗯。”
茜雪继续进行感情感化:“我没你聪明,我笨,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看在咱们相处两年的情分上,看在成达律师为你做的那些,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对吧?”
小闲眼睛亮亮地:“可以的。”
茜雪眼睛一亮:“你肯定?”
小闲坚定地:“肯定。”
茜雪进一步:“那你发誓,包括你对成达律师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发现了什么,你还能知道些什么,你都会统统告诉我!”
小闲坚定地:“我发誓,我把一切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所见所闻都统统告诉茜雪姐姐,若有欺瞒,天怒人谴天打雷劈天诛地灭!”
茜雪一把搂住她:“好妹妹,我信你!”
小闲有些小感动。
茜雪:“你是跟大明一起进律师所的对不对?”
小闲:“是的。”
茜雪:“你跟他关系咋样?他有没有追求你?”
小闲:“有。”
茜雪急了:“他比你大五六岁呢。他追你,能是真心的吗?”
小闲玩世不恭地:“就是玩玩而已,我又没答应做他女朋友。”
茜雪再问:“他有没有跟你约会?有没有一起吃饭、买衣服、看电影啥的?”
小闲:“茜雪姐,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都有,我也跟他亲吻过。”
茜雪抽了自己一下的嘴巴:“我也是贱,我该知道你们这种新新人类,没什么不敢做的事。好了,我不问你这些破事了。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闲平静地说:“他是卧底,真实身份是东莱公安局的警察,他来我们这里应该是带着任务的。”
茜雪懵了:“小闲,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
小闲反问:“他告诉我还能当卧底吗?我说过了,我跟一个男人有肌肤之亲,就能同体共情,他在我这里就是透明的了。”
茜雪小心地:“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真有那么神吗?”
小闲:“道理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感知他。比如,现在他正在泰海,在跟一个与成达律师关系极度密切的女人交流信息。”
茜雪:“跟成达律师关系极度密切的女人?什么人?”
小闲:“就是跟成律师上过床的女人。”
茜雪:“成律师没有结婚啊,他的情人?凌波?”
小闲闭目感知了一会儿:“对。是成律师精神世界中最放不下的女人,一定是跟他有长期感情纠结的女人。我感知到,那个女人有四十左右,还有个女儿。她跟成律师的情感阻梗主要就是因为这个女儿。”
茜雪:“小闲,你感知到的是凌波,她是成律师一辈子的恋人。大明找她干什么?她跟这起案子也没有什么关系呀。”
小闲:“茜雪姐,你能带我去见见凌波吧。你跟她聊聊,我看看她的眼睛,就能知道大明找她聊过什么了。”
茜雪:“可是,林丹不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小闲:“你真是僵化思维,一根筋。可以把她约到这里来呀。”
茜雪不计较小闲的不恭,说:“可我没有她电话。”
小闲:“成达律师的手机里会有吧,我来检索一下。”
茜雪:成律师的手机不是被警方扣了吗?
小闲指着自己的脑袋一笑:“他的电话簿都在这里。”
小闲闭目检索了一下:“有一个手机号和一个住宅电话。你要哪个?”
茜雪:“手机恐怕会被监听。监听住宅要办一些复杂的手续,估计一时办不了。告诉我住宅电话吧。”
小闲:“5698974”
茜雪用林丹给她留下的手机给凌波打电话。
二
凌波带着孩子杨柳开门进屋,杨柳已经长成十二三岁的样子,亭亭玉立的一个穿校服的美丽少女。
凌波对女儿说:“你先去洗手,换一下衣服。等会儿吃饭。”
杨柳答应了一声,进自己房间里。
凌波在厨房里做饭,客厅里电话响了。
凌波接电话:“喂,哪位?”
茜雪:“凌波老师,我是茜雪。您还好吗?”
凌波见是茜雪,正好想找她了解成达的情况,就急问:“茜雪吗?你跟成达在一起吗?成达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茜雪愣了:“凌姐,你听说了什么?”
凌波:“你先跟我说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茜雪:“现在不在一起。”
凌波:“他是不是被抓了?”
茜雪:“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凌波不回答茜雪的问题,继续追问:“他因为什么被抓的?是故意杀人吗?”
茜雪:“你说什么呀,成律师怎么会杀人呢?”
凌波:“那么,警察为什么要抓他?他犯了什么事?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你应该知道内情吧。”
茜雪:“凌老师,电话里有些事不方便说,我们约个地方详谈。好吗?”
凌波见茜雪不肯说,也只好答应:“好的,我跟孩子说一声,你说一下时间和地点,我这就下楼。”
茜雪:“我给你的手机发个地址,你看后记住,赶紧删掉。因为不安全。”
凌波:“行。”
茜雪挂了电话。
茜雪把如家旁边一家咖啡馆的地址发给了凌波,然后催着小闲下楼去等凌波。
小闲:“你已经暴露了,警察五分钟就会包围那家咖啡馆,然后把你当同案嫌疑人抓起来。”
茜雪:“怎么可能呢?难道凌波会出卖我们?”
小闲:“她的手机肯定被绑定了,你发的微信地址给她等于也给了警察。”
茜雪抽了一下自己:“我真傻,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