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你还未出阁时,家中的几个哥哥都宠着你,你的女儿回舅舅家,可不得将琝玉宠到天上去,到时候琝玉玩的乐不思蜀,想接回宫也难。」弘历说完竟笑起来。
「除非我带琝玉回趟娘家,到回宫时,琝玉定会乖乖听话随我回宫。」我微微眯眼,看向弘历的同时轻声说道。
「你就直说你想回娘家,何必拿琝玉做借口。」弘历接话道,脸上并未露出不高兴。
「是你先提让琝玉回外舅家的,怎么又说我拿琝玉当借口。」我不由地噘嘴怨道。
「如今住在宫中,你要想回趟娘家,是极为不便的。」弘历说着放低声音,说完这话,停顿片刻后弘历继续说道:「容我想想吧,找机会让你回趟娘家,或是让你与娘家的哥哥嫂子们见次面。」
天街上的事过了四天,早起为我梳妆时,月兰一边为我梳头,一边轻声说道:「今早有内侍将钟粹宫外的大锅挪走了。」
「贵妃这两日如何?」我反问道。
「听闻三日内皆卧床不起,奴婢还听说,前天深夜,有宫人听到钟粹宫发出凄惨的叫声。」月兰说道。
「真假也未可知,何况若我是贵妃,定不会让此事传的满宫皆知。」我答道。
「其他宫里以为格格让各宫去看望贵妃娘娘只是说说而已,又听闻蔡公公去了趟钟粹宫,各宫妃嫔小主皆命掌事太监掌事宫女或贴身侍奉的宫人去钟粹宫看望贵妃娘娘,但仿佛都被贵妃娘娘婉拒了。」月兰说道。
「代表我的蔡富去都见不着,其他宫里的宫人去了却能见着贵妃,那贵妃就是彻底撕破与长春宫间的脸面,贵妃即便在病中,也不会领不清这里面的轻重。再说各宫不过是走走过场,还唯恐见着贵妃,被我知道了难解释。」我说道,说着沉默片刻,又说道:「也不知贵妃这病何时能好。」
「贵妃娘娘病着,整日在寝殿躺着养病,也还好,只是苦了海常在:每日早上到长春宫请安,进出钟粹宫都会见到宫门外的大锅,更别说有旁的事要出门。」月兰说道。
「海常在来长春宫请安时都坐在最末,我不大看的出她的表情。之前还在潜邸时,海常在是不是和娴妃走的近?」我问道,听到月兰低声答“是”,我才又说道:「等妃嫔们请安回去,你去请娴妃来趟长春宫。」
宫人来报妃嫔们已到齐,我起身往正殿去,瞧见坐在最末的海常在脸色仿佛比之前好些,我心想看来真如月兰所说被吓的不轻。
妃嫔们请过安散去后,过了约一小时,娴妃才踏入长春宫。
「请皇后娘娘安。」见我坐在东次间的通炕上,娴妃先向我蹲身请安,起身后自然而然地在我对面坐下。
「这是长春宫的小厨房新做的甜品,你试试。」我指了指矮几上的盛于浅碗内类似乳酪的食物。
「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了。」娴妃笑道,说完拿起摆在一旁的瓷勺,从碗里舀起一些甜品送入口中。吃了四五口后,娴妃放下勺子,用手中的帕子擦拭过嘴角,才看向我:「仿佛是用什么水果做的,但臣妾从未食用过,所以并不识得这种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