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洛雅来到宗庙,安羽汐与她闲聊了一会,回到家中休息,去看了看小玉,为她搭了搭脉,胎像稳定,牵着小玉在公园里逛了一下,练了几趟拳。又逗了一下孩子,看看宇庭学走步,安羽汐兴致勃勃的教了一会,锐轩与娜宁已经四五个月,甚是活泼可爱,安羽汐一下抱抱这个一下又抱抱那个,心里好生开心。玩了一会,才进去休息。
如此过了十天,这天晚上,安羽汐突然想去看看武媚娘,跟着大家赌了一会,借口肚子痛要上厕所去休息,然后就一个人偷偷的溜了出去,走路去感业寺,到了没人的地方加快脚步跑了起来,终于在夜里一点多的时候到了感业寺。
安羽汐也不敲门,用匕首挑开门闩,摸索着来到炕上,爬上炕,炕上那人已然醒来,惊呼道,“是谁救命啊!”
安羽汐忙轻声道,“是我,安羽汐。”那女子正是凝竹,听到是安羽汐方才不叫了,忙要起身去点蜡烛安羽汐待要立起身子,有两只手已经环上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上去,“好人儿,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可把我给想疯了,没想到你今天晚上会来。”
事后,见安羽汐起来要走,武媚娘一脸的不舍,连身叹了几口气,安羽汐见她神情,心中不忍,便道,“这样吧我们今晚一起,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好不好?”武媚娘听他这么说,顿时心花怒放,猛的点头,于是又相拥而眠。岂知安羽汐觉得疲惫不堪,眼睛闭着马上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见武媚娘像小猫似得靠在他怀里,非常的恬静安祥。
武媚娘醒来见他还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温柔的一笑,“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安逸舒心了,谢谢你。”安羽汐见天已大亮,忙告辞而去。
正想悄悄的溜回宗庙,刚刚走到门口,却见自家小厮来宝重站在门外东张西望脚步不停的踱来踱去,脸上神情异常焦急,安羽汐叫道,“来宝,你在这里干什么有急事吗?”
王来宝见到他,忙道,“少爷,赶快回去,有急事。”安羽汐心中一震,忙问,“什么急事?”王来宝也不搭话,牵出拴在路边的两匹马,只顾催他上马,两人一起上了马,立刻往回赶,安羽汐心里着急崔问,“快说到底有什么事?”心中忐忑不安,心也突突的跳了起来。
王来宝说,“少爷不要问了,公主吩咐我不要乱说,到家便知。”安羽汐更加担忧,恼怒道,“你个狗奴才还要在这里卖关子,不说信不信我打死你!”说完一马鞭向他身上抽去,王来宝也不闪避,任由他抽打。
见他仍然不说,安羽汐无奈,也只得由他,在马背上用力抽了一马鞭,更加快速的朝家中奔去。
下了马,见宝珠正在门口等着他,立马问,“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宝珠看看安羽汐,脸上淌出了泪水,“是小玉姐,快去小玉姐房中。”
安羽汐大惊失色,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立刻飞奔而去,来到了弯月阁,见小玉正躺在床上,公主沈凌薇塔吉古丽正坐在桌前,王紫怡手握住古小玉的手,脸上神情尽是哀伤,安羽汐见此情景,已然明白了三分,忙大步上前,伸手去搭小玉的脉息。
小玉脸上淌满了苦涩的泪水,现出不甘而又自责的表情,哭泣道,“大哥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又没有了,我好伤心我不想活了。”
安羽汐的担心变成了事实,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只觉心口被锤子重重砸了一下,很痛很痛,脑子像缺氧似的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王紫怡的怀里,李洛雅惊呼一声,连忙走上前去掐他的人中,安羽汐醒转过来,心中一阵酸楚难过的流下泪水。
小玉哭了一会儿,神志渐渐清醒,慢慢止住泪水,呆呆的过了一会,忽然像看开了似的,反而劝道,“事已至此,大哥也不要太难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想必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老天爷才会几次三番的这么惩罚我,也或许我母亲对我的诅咒报应来了,才会让我这辈子都将无儿无女孤苦伶仃,难过无益,请大哥保重。”
李洛雅见她脸上忽然露出刚毅的神情,脸色灰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叫苦,忙想找几句好听的开导的话来安慰她,可是脑子一片空白,却找不出什么好话来安慰,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安羽汐听她如此说,心中反而更加不安,滑胎并不会对身体造成致命伤害,只怕她产生了厌世的情绪,这才是致命的,对李洛雅道,“可有找太医来瞧瞧?”
李洛雅指着桌上的一张方子,“王太医已经过来看过,替姐诊断针灸并开了方子才走不久。”安羽汐强忍悲痛,点了点头,接过丫头端来的汤药,想亲自喂小玉喝,小玉冷冷的说,“先放在那里等一下我自己会喝,大哥公主,我想一个人静静,请你们先出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