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拾来!
怎么余年的傻相公还没死啊!
为什么这个拾来,他死了又活,死了又活,每次都说病得厉害,就是死不了呢!
云书来觉得自己吐的不是茶水,是一口老血!
“对不起、对不起,余姑娘,我病还没好,给你添麻烦了!”云书来咳嗽着连连道歉。
余年忙道:“不要紧的,我再给你泡杯茶来。”
“媳妇儿,我也要喝茶。”拾来道。
“好好好,给你也倒一杯,烫啊,我给你吹吹,慢点喝。”
余年给云书来先倒了杯茶,再给自家相公倒了一杯灵泉茶。
茶水虽是一样的,那关切的态度却天壤之别。
云书来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觉得他又要吐血了!
余年心情颇佳,安排好了拾来的座位,起身笑道:“我去看看灶上,有两个菜非得我亲自出马不可!”
她一走,酒席上登时就冷了。
拾来不时地用眼神挑衅云书来,云书来则收拾了心情,安之若素,他强则他强,清风拂山岗。
苦了中间夹着的贾举,束手束脚坐着寻思,我是为了啥在这儿干嘛呢?
哦,对了,是给我自己接风。
幸好席上除了神仙饭,还上了十二个冷盘,余年叫把周秀荣那边的卤菜全都拿了一份来,细切成花样看盘。
正值夏季,席间瓜果梨桃,大的水果都切成了花样,不大不小正好一口,拿竹签子插着吃。小的便与香花叠放,不光有水果香气,还有花香盈口。
像那鲜红杏子,俗称朱砂蜜,破皮就流汁,同茉莉花搁在一块,便不单只有蜜甜,更有一股幽雅香气。
贾举不住地吃,不住地吃,抽口看了眼自己家人,他媳妇也拼命地吃,他儿子也拼命地吃。
真是亲生的一家人!
转头看见敬陪末座的田掌柜也在胡吃海塞,不由得英雄惜英雄。
“红酥手来了!”
余年一声打破了猛吃和眉来眼去的场面。
贾举抬头看去,只见余年手里端着一个海碗,搁在了席面上,再看,那碗里头放的酱红喷香的条条,仿佛是鱼。
他便伸筷子夹了两条,哪知这鱼炸了又蒸,都酥透了,用勺子捞着才夹起来。
“果然好吃!入口即化,咸甜香酥,这是面条鱼吧?”
“贾老板会吃!”
贾举心情大畅,仰头哈哈笑:“别的不敢说,咱老贾这条舌头贼好使!”
接着,热菜一盘接一盘地上,贾举眼花缭乱,筷子快忙活不过来了!
“金银鱼糕!”
“八棱瓜炒竹蛏!”
“水晶虾饼!”
“葱烧海参!”
“萝卜焖金钱鲍!”
“海肠捞饭!”
……
余年与贾举谈笑风生,时不时到后厨看一下菜品把控。
每到这时,贾举夹在两个互相放眼刀的男人中间埋头大吃,十分感谢人只有一张嘴,要吃饭,便不必说话。
末了送上两道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