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兰儿屁.股被打成了烂桃,脸可没事,她使劲冲着拾来媚笑,想将他勾得上自家楼上来。
瞧瞧那高大的身材,胳膊上的肌肉,想必腰下的家伙事儿也小不了!
祝兰儿都要馋死了!
拾来手里拿着她的手帕结子,抬头看。
祝兰儿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神这么冷冰冰的?
明明他对自己也有情意呀!
不然,他怎么会要自己的豆腐?
不然,他怎么会捡自己的手帕?
可是对上那双冰冷幽深的眼睛,祝兰儿无端恐惧,仿佛自己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她还没想明白,只见拾来胳膊一抡,狠狠将手帕子扔了回来!
什么东西砸到了眼睛上!祝兰儿眼前一黑,往后一倒嗷地叫了出来!
“兰儿,兰儿你怎么了?”
祝婆子听见闺女在楼上杀猪也似地大叫,赶紧上楼来看。
却见祝兰儿趴在地板上,捂着脸哀哀地哭。
“娘、娘,我眼睛瞎了!”
“兰儿,咋了这是?”
祝婆子心痛地扶起闺女,祝兰儿一撤手,只见如花似玉的小脸上,左眼好大一块青!
祝婆子唬了一跳:“这好端端地在楼上,怎么磕的?”
祝兰儿哭着道:“不是磕的,是隔壁那男人砸的!”
“一定是隔壁那小毒妇挑唆的!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家不过是想挣他几个钱花花,又是拉我们见官,又是动手打人!最毒妇人心呀!”
祝婆子破口大骂,又问:“他是拿什么砸的?我拿了去指认,不叫他拿出几十两来不算完!”
祝兰儿哭丧着脸,将那个同心结打着的银指环拿出来。
“这不是你的手帕子和指环吗?”
“是我的,我扔过去,他扔回来了嘛!”
祝婆子一时无语,自家闺女别的都挺好,就是也忒多情了点。
明明隔壁那个男的脑子有些不好,又成了亲有老婆的,祝兰儿偏就相中了他一张好脸,馋人家身子。
“你这傻妮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着,我就不信他们家是铁桶焊的,别人一丝手也插不进去。”
祝婆子咬牙切齿,心里不住转着念头,誓要在余年家扯下一块肉来!
……
余年在县学门口接着了余昇,领着儿子往家来。
她心里暗暗纳罕,怎么平日里头小嘴叭叭不停的余昇,这会儿竟然默不吭声的?
“小昇,是不是上学累了?”
余昇摇头。
“中午县学里吃的什么?不如家里好吃吧?”
余昇又摇头。
“丁班有几个同学呀?”
余昇惜字如金地回答娘亲:“十八个。”
显然儿子的心情不是太好。
余年不问了,儿子是个小大人,一向很少哭的,特别坚强,她决定自己应该也当一个不乱八卦的娘亲。
哪知才回到食铺里头,一见拾来,余昇就扑上去嗷嗷大哭。
合着不是没委屈,是等着跟爹说不跟娘说啊!
余年忍不住噘嘴,儿子就不能跟她也谈谈心事嘛!
可看余昇搂着他爹的胳膊,抽抽搭搭的模样,余年又心软,坐过去听到底儿子怎么委屈了。
“呜呜……他们说、说,说我笨,不识字也来上学,说我乡下娃,三百千千都没读过!”
“三百千千是啥啊?”余年好奇地问。
余昇看她一眼,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娘也不知道!呜呜呜!”
余年挠了挠额角,颇有点尴尬,她穿越来的嘛,不知道情有可原。
“三百千千就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
“哦,原来如此。”余年点头,忽然觉得不对,“贾文彬,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神出鬼没的贾文彬呲牙一乐:“我今儿不放心余昇弟弟,趴墙根听了一会儿,他进学晚,认字虽比同学少,却是极聪明的,先生都夸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