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鲜甜爽口,一个恶心得人想吐!
大厨转眼瞧见怀里揣着钱,偷偷摸摸往后门去的赵四,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爷爷的赵四!这鬼玩意儿你从哪弄的!还不滚过来!”
说着,大厨抄起剔骨尖刀,就冲赵四冲了过去。
要不是他只用新蟹汁做了一碗面,要不是还没到饭时人来得多,用这种垃圾汁子煮菜,他大厨的名号就甭要了!
这云来阁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都是这小子闹的!
大厨揪着赵四往地上一摔,他怀里银钱便叮叮当当地掉了出来。
“好啊,我说好端端的,今天余姑娘怎的不自己来送,偏让你送?合着你小子根本是不知从哪弄了点汁子来充数吧!”
说着,大厨的拳头便雨点般落在了赵四的身上,打得他嗷嗷痛哭。
“别打了别打了,真是余姑娘送来的!”
赵四被打得满地乱爬,连连告饶。
“你再说,你再说?”
大厨将赵四按在地上,叫人撬开他嘴,将李大嘴那碗面直接灌了进去。
“咕噜……咕咕……咕……”
赵四被灌得直翻白眼,嘴里又被一股子苦腥咸的味道占据,不由得悲愤莫名!
这么难吃的东西,赵秋香敢说和蟹汁一个味儿?
她脑子不好还是舌头不好,可是害惨了自己了!
“嗬……呕……余姑娘、余姑娘就在后门等着,你们自己去问她!”
赵四捧着下巴,指着后门,不无恶意地道。
赵秋香,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若能做得和余年的蟹汁味道一样,这顿打我也不必挨。
既我挨了打,你也别想跑!
赵秋香在云来阁后门来回踱步,等着赵四给她送钱出来,一等不来,二等不来。
她都快急得跑进去问问,是账上的银子块太大,不好凿,还是赵四这死兔崽子给她眛下了?
突地从后门咣咣跑出一堆人来,面色不善地围着她。
“你、你们干什么?”赵秋香心惊胆战。
她不禁按了按脸上的纱巾,为了冒充,她也戴了一条和余年脸上绑的差不多的纱巾。
“你不是余姑娘吧?”大厨上下打量她一番。
眼前这女人,同样遮着脸看不清模样长相。
高矮虽和余年差不多,但胖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头发梳成妇人模样,没有刘海,眼睛又小又浑浊,说话声音也嘶哑得多。
赵秋香心里一紧,连忙夹着嗓子道:“我就是余姑娘……余年。”
她又壮着胆子:“我的蟹汁钱呢?”
大厨冷笑一声,一扬下巴,左右帮厨上去抓住这女人两条胳膊,一把将她脸上的丝巾扯下来!
赵秋香那张尽是皱纹的惊慌老脸立时暴露在外面!
“你还敢说你是余姑娘,还敢要钱!”
左右已经掉了面纱,赵秋香干脆撒起泼来:“我就叫余年,你又没见过余年纱巾底下长得什么样,凭啥说我不是余年?”
“好你个泼妇,胡搅蛮缠!”大厨怒道,“就凭你拿来的蟹汁比海水还难喝!”
“胡说!胡说!”
赵秋香撕破了脸皮,在地上到处打滚:“我就是余年,我的蟹汁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味儿!”
“云来阁拿了货不给钱啦!云来阁赖账啦!云来阁欺负人啦!”
她叫得既响,在地上滚动得幅度又大,引得人纷纷来看。
云来阁众人嫌不好看,别的也不说了,便撵她走:“哪里来的疯婆子,快滚!”
“你们不给我蟹汁钱,我就不起来!”
“蟹汁钱我们已经给了余姑娘。”一个温润优雅的声音道。
“胡说,我没收到!”赵秋香趴在地上大叫。
又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含着几分嘲讽:“在村里住了这些年,我倒不知道赵秋香你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