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鞋帮子痛的大喊,猛的放下少女,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千钧一发之际,鞋帮子的胳膊被一只大手抓住。
鞋帮子用了用力,竟然没有挣脱,刚要破口大骂,就见身高马大的陆扬冷冷的盯着他。
“是你!”鞋帮子使劲吞咽一口唾沫,眼神惊惧。
妈的,怎的又是这杀才!
此时,牛二也看到了出手的陆扬,他霍然起身,心知不妙。
陆扬手腕一拧一抖,顿时卸掉了鞋帮子的一条胳膊。
鞋帮子疼的大声惨叫,捂着胳膊在原地蹦跳。
陆扬身影如龙,对着正在拳打脚踢独眼老汉的闲汉们出手。
一拳一个,一脚一个,伸手拎着对方的后领子,直接扔了出去。
“爷爷!”小鱼儿凄凄惨惨的跑到爷爷面前,去扶倒地的爷爷,哭的梨花带雨。
独眼老汉抹抹唇角的血迹,和孙女抱头痛哭。
牛二忽然双腿发软,想转身就逃。
其他闲汉看到是陆扬,都有逃跑的冲动,颤声惊惧道:“老大,又是那陆扬,怎办?”
鞋帮子捂着被卸掉脱臼的一条胳膊,跑到牛二面前:“老大,这厮着实不好惹,我等快溜为妙。”
牛二强撑着道:“大家莫慌,这小子几次三番的坏爷爷的好事,老子倒要问问他到底想干甚,这是不给爷爷我活路啊。”
人皆有短板,以往牛二在保德城骄横无比,是因为上下通气,时常孝敬如郭巡检,参军沈六等人,牛二作奸犯科,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牛二等做事一向隐秘,百姓受了欺负也不敢声张。
可自从陆扬来到保德后,陆扬就成了牛二等人的克星。
莫要看陆扬一副文质彬彬,含笑可掬的样子,动起手来却是狠辣无比,令人心悸。
且陆扬口才绝佳,煽动人心的本事无人能比,往往逼的牛二这般粗鲁不文的,在他面前张口结舌,半点反击的余地也无。
陆扬气场强大,正气凛然,往那一站,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息,使得牛二想起来就一身冷汗。
说他做贼心虚也好,说他欺软怕硬也罢,总之,陆扬就是他的克星和命门。
所以,牛二一见陆扬就心虚胆怯,两股战战,想夺路而逃。
因为,陆扬是那种看起来脸上笑眯眯,内心决绝的家伙,出手就要半条命的主儿。
陆扬阴沉深邃的眼神望过来,牛二眼中凶光收敛,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容,抱拳道:“原来是陆官人,牛二倒要问问了,你几次坏我的好事,是不给我牛二和我等弟兄们活路走啊。”
陆扬冷冰冰道:“牛二,你靠着欺男霸女,坑蒙拐骗,敲诈勒索维持生活,我要是看不见,也眼不见心不烦。但可惜的是,你行恶事,又让我看见了,你说咱俩是不是冤家路窄啊。”
牛二无言,心道,可不就是冤家路窄,爷爷但凡做点开心事,全让你给搅合了。
陆扬双手背后,淡淡道:“牛二,还记得我上次打断你两条狗腿的时候曾经警告过你,如果再见你欺压良善,我陆扬见一次打你一次,你的腿刚刚好,就又出来祸害人,你的记性实在很差!是我心太软了,指望你这样的人变成好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陆扬的一番话,说的牛二等人心惊肉跳,尤其是牛二,脑门立见虚汗,眼神开始不安的左瞧右瞧,准备逃跑路线。
“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厮我们惹不起!咱快跑吧。”鞋帮子扶着自己的受伤的胳膊,虚汗直冒道。
陆扬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当看到玉相公和他身边的清秀小厮时,愣了一下,随即莞尔,对玉相公抱拳道:“兄台佩剑,想必是习武之人,您的剑借在下一用如何?”
玉相公也愣了愣,深深看一眼陆扬,解下腰间长剑,随手扔给陆扬。
陆扬手一抄,轻巧接过长剑,沧啷一声拔剑出鞘,剑身长三尺,宽三指,剑刃发出冷幽幽的光芒。
“好剑!”陆扬赞了一句,微笑着对玉相公道:“多谢!”
然后目光唰的望向牛二等人,露着白牙,阴森森道:“你们几个,都留下一条腿吧。”
“俄的娘,太可怕了,跑!”
牛二再不敢硬撑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牛二等人惊惧的差点尿了裤子,吓的撒丫子就跑,个个比兔子溜的还快。
围观的众人看路扬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天神,陆扬笑眯眯的样子迷人,可每一句话都透着狠辣,令人忍不住打哆嗦。
“相公,这小子着实够狠!”身边的清秀小厮低声道。
玉相公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