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俄从小就喜欢吃烧鹅,鼻子一闻就知道。”仆从娇笑。
店小二忙出来打招呼,接过马匹,拴在门前树上。
“稀溜溜!”乌骓马见到陆杨的大青马,顿时来了精神,撂着蹄子跑到大青马屁股后面嗅闻。
惹来大青马不爽,尥蹶子猛踢。
玉相公被大青马吸引,忍不住上下打量,赞道:“好马!想不到保德还有如此神俊的马匹?”
店小二忙谄媚道:“不瞒二位客官,这马是好马,骑马者更了不得,今日恰巧来我店吃饭。”
“哦?”玉相公修眉飞扬,眼神微眯,好奇道:“骑马者了不得?有何了不得之处?”
那清秀仆从不服气道:“马是不错,可比我家相公的乌骓还是差点。”
店小二自不会和客人争辩,忙呵呵道:“对,对,二位里边请了。”
二人一进入店内,就引起众食客的注意,如此俊秀飞扬的人物,他们还从未见过,虽说陆扬也是不凡,可年纪看起来还是小些。
“二位客官,楼上请了。”
店小二领着二人上了雅间,恰好和陆扬的雅间一墙之隔。
“客官,您二位要点什么?”店小二殷勤道。
玉相公道:“先不忙上菜,你还未回答我的问话呢?”
“你这小二端的无理,我家相公问你话,你怎说半截。”清秀小厮娇斥道。
店小二忙作揖道:“对不起了二位,小的糊涂了,俺说的了不得的骑马者,乃我保德州有名的一位官人,姓陆名扬,年纪和这位小哥儿相仿,但人家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短短时间,就赚的偌大身家,号称商业奇才,可比拟陶朱公,且为人和气仗义,保德因他活命者不下千人。”
玉相公和仆从互相看一眼,说道:“就这些?”
“他的传奇多着呢,一时怎能说的完,您二位要想听啊,且待小的有暇时讲给二位听。二位还是先点菜,小的还要忙别桌的客官。”店小二道。
“一只烧鹅,一壶酒,两样小菜,六个馒头,速速上来。”清秀小厮道。
“好咧,二位稍带,俺去去就来。”店小二职业般的说着,掀门帘自去忙碌。
那店小二一走,清秀小厮即刻低声道:“玉相公,咱们要会的是不是就是那个陆扬?”
“就是他。”玉相公眼眸深邃,解下长剑,放在一边肯定道:“保德有名的,年纪不大,不是他是谁。”
隔壁雅间。
陆扬和高得旺酒至半酣,菜吃的差不多了,高得旺道:“主上,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和我客气什么。”陆扬笑道。
高得旺点头道:“那属下就斗胆说了,记得端午前,属下奉命去宁知州府上送请柬,宁知州特意叮嘱属下,让属下劝劝主上,主上正是青春年少,是否可以考虑走走仕途,就算是考个秀才功名亦是可以的。”
“考秀才?”陆扬扬眉,看一眼高得旺:“你觉得我经商不是正途?”
高得旺忙谦恭道:“属下绝无此意,以往属下肯定会这么想,然现实说服了属下,主上所做之事,利家,利国,利民,是堂堂正道,不过在属下看来,我朝从下至上毕竟对读书人优待甚多,主上如能以秀才之身经营商道,对主上的事业实为利好,主上聪慧绝顶,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再努力一把,考个秀才绰绰有余,如能再进一步,则前程更佳!”
陆扬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此事我亦想过,我朝虽对经商宽宥,但免不了有歧视,秀才可见官不跪,我也不想见到某位老爷大人,就屈膝下跪,行,这事我筹谋筹谋。”
高得旺喜道:“主上有需要属下的地方,尽管说来,属下虽然连童生都不是一个,但考试些许事,还是清楚的。”
陆扬道:“会的,不过当前咱们的事颇多,我亦分不出心思来去读圣贤书,等事情全部步入正轨,明年我去参考,考不上也无所谓,总之要努力一把。”
两壶酒喝完,牛肉小菜,一只烧鹅尽入腹中,吃饱喝足,两人准备起身离开。
掀开门帘,高得旺冲楼下喊道:“小二哥,结账。”
“来喽!”
店小二颠颠上来,陆扬抛出三两银道:“不用找了!”
“多谢陆官人,陆官人仁义无双!”店小二咧着嘴拍马道。
此时,隔壁的玉相公和清秀小厮也恰好掀开门帘喊道:“小二,结账。”
陆扬循声望去,见到玉相公第一眼,陆扬忍不住暗赞,好一个风流公子。
而玉相公第一眼看到陆扬,同样有此感官。
陆扬一米八三的个头,宽肩窄臀,长身玉立,气质宜人,经过几个月蓄发,头上已经可以扎头巾,脸庞坚毅俊秀,眼眸深邃似海,看人的时候,喜欢面带微笑,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陆扬礼貌的对玉相公点点头,随后和高得旺下楼。
玉相公疾步居高临下的往下观望,就见食客们纷纷起身向陆扬抱拳:“陆官人,高主事走好!”
“诸位乡邻好!”陆扬抱拳还礼,对掌柜的道:“替我向郑掌柜问好,让他有暇到我府上喝酒。”
掌柜的殷勤道:“自会转达。”
陆官人?莫非他就是店小二口中所说的了不得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