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幼娘便说,要与我做一对鬼夫妻,怎的现在却不认了?”刘震岳声音虚弱,却仍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幼娘羞红了双颊,却不再与刘震岳嬉闹,受了如此重的伤刚刚醒转,却不是调笑的时候。“小妹去叫玉龙先生来,岳哥哥稍歇。”
轻轻握住幼娘柔荑,刘震岳固执的说道:“此时便只要幼娘陪我,玉龙先生吩咐人去叫便是了。”幼娘无法,只得唤来侍从,去寻玉龙先生。自己则留在病榻之前,任由这恶衙内调戏。
玉龙先生须臾便至,同来的还有许多人,都被玉龙先生挡在了门外。
查探了刘震岳身上的两处伤口,又搭了脉,玉龙先生面现喜色,“震岳侄儿真是个福分高的,如此重伤,竟真个救了回来!贤侄遭此大难而无恙,日后定然再无磨难。”
“谢过亲家翁吉言,那庞亮无事吧。”见幼娘俏生生的就在身边,刘震岳便问起遇刺时与自己也在一处的庞亮。
“啊?”玉龙先生懵懂,幼娘急忙接口道:“庞大哥未有伤损,只是甚是自责,此时应是守护在医馆之外。”
“哦?那刺客倒是个善心的,竟未伤你二人,本衙内倒是要谢谢她。呵呵,咳咳咳。”刘震岳见二人都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或许是穿越过一次的原因,他对生死并不甚是看重,此时还能调笑。只是身体太弱,轻笑两声就笑岔了气。
幼娘本来还想向情郎说起日里自己勇斗刺客的事迹,此时也顾不得了,急忙轻抚前胸为刘震岳顺气,玉龙先生也在一旁责怪道:“贤侄莫要多费神思了,此时需好好静养,待得养个三五日,元气便补回来了。”
刘震岳也感脖颈中伤口隐隐作痛,便也不再作怪,要幼娘喂了些水,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外面天色仍暗,床前幼娘已经伏在锦凳上睡了。许是睡得多了,刘震岳此时毫无睡意。脖颈与小腿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刘震岳白日里的凶险。
伸手摸着脖颈中巨大的伤口,刘震岳陷入沉思。
“自打来到大宋,虽小有挫折,但是总体说来都是顺风顺水,这也就养成了自己的骄奢之气。以为自己有能力,都是遇事才想方设法解决,从未有未雨绸缪之举。此次刺杀便是对自己的惊醒,天下时局即将大乱,自己是该紧迫起来了!”
现在的白马庄,众人只听自己一人之言,难免有疏忽的地方。朱武、韩世忠二人虽然都是有胸有沟壑的,但是朱武现在底气不足,韩世忠刚刚融入,还不能服众。所以虽然这次聚将十七员,得兵进万,实则白马庄现在的实力并未完全消化,还是一盘散沙。
是时候明确号令了!
当日在济州定计,要林冲继续啸聚梁山,自己这边为他供应粮草、军械并援军,以梁山之名攻州略府,此时也是要有动作的时候了。
刚刚五更天色,幼娘便娇嘤一声醒来,抬头看时,便见刘震岳早已醒转,不由自责道:“幼娘贪睡误事,没看顾好岳哥哥。”
刘震岳被打断思路,见幼娘自责,便安慰了几句,便让幼娘去休息,并将刘喜唤来。
幼娘被哄得开心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知道刘震岳这是有正事要办,便也不再痴缠。
须臾刘喜便至,刘震岳让他将自己抬回别墅之中,再将众将唤来,今日要有大事相告。